戴天恩突起一掌,在他这一掌的帮助下,黄秋鹤胜了项然半招,凭‘八叉手’中锁敌招式将项然困在那双大手之中。
群豪见此景不禁升起一阵躁动,这二人比武之时,戴天恩突然出手袭击项然,明显是坏了规矩。不等众人声讨戴天恩,他自己却站了出来:“方才我诡府门顾左使已经胜了天地刀宗。顾左使一人赢了刀宗四学,又胜了鸳鸯刀百念川。已获两次优胜,项掌门又为何出手来挑战我黄右使?本坛见你二人斗得尽兴,一时没有插手,不过,你刀宗已败,就不该在这儿浪费我黄右使的力气。稍后还有各大派皆要挑战我诡府门。顾左使已然府负伤,倘若黄右使把力气浪费在一些不相干的事上,岂不是自损战力?”
玉蝉衣道:“戴坛主出手伤了项掌门,却怎么还能如此强词夺理?既然他二人已交手比试,你就不该出手相干。戴坛主若是没有自信赢下中原各派掌门,这盟主却也别想做了!”
戴天恩道:“方才刀宗百念川和我顾左使相搏之时,项掌门亦出手相助,怎么之准你们放火,又不许本坛点灯?既然玉掌门有话要说,那便请吧!你若是赢了本坛,要说什么,都是金玉之语,没有人会不服!本坛做不做得这盟主,却不是玉掌门空口说说就能定下的!”
戴天恩言罢,卷袖而出,玉蝉衣见时机至此,绝无退缩余地。心一横,提气迎战‘生死局’。
中原各派高手藏力不发,正在调息回复元气。若再拖下去,少林寺的几名高手,玄明观玄通等人回复了真气,我便真的要凭一人之力单挑各大宗门。到时候难保胜算,他们如今尚身负内伤,我激他们出手,将其一举败了,先坐稳这盟主的位子再说。既然那飞空寺的一眉大师不会下得少林寺来,我便可放心在此一搏,凭他们现在的功力,一个个来与我相斗,定不是我的对手。
戴天恩心念已决,他要在极短的时间之内胜了各派高手,不能再有推迟,排除一些不能确定的干扰之后,他便要放手在此一展身手。因此他对上玉蝉衣,再无打探虚实,戏弄扬威的架子,招招皆是取命之术。
“正阳护体,神猛刚威!”玉蝉衣以自创的内功心法抵抗戴天恩疾风骤雨般的进攻,撑到戴天恩十二招之后,内气渐耗,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他此时才发觉,这戴天恩的攻势已不似前期那般试探戏谑,招招奔着死穴而来,他是想速战速决,一举败了中原各派高手。
玉蝉衣大开骨纹真气,使出浑身解数与戴天恩周旋。后到第二十招,戴天恩出了两式‘销形化骨掌’,这两招威力奇大,玉蝉衣只勉强接下第一招,却为第二式所伤,败退而归。
戴天恩收势拱手道:“玉掌门,得罪了!”
江流、娄关月二人拥上前去,搀扶玉蝉衣,“师尊!您没事吧!”
玉蝉衣中戴天恩一掌,口吐鲜血,默默叹气,“我即便身无内伤,也绝不是他的……他的对手!”
江流热血上涌,心中大怒。他攥紧拳头,正欲起身。娄关月将他手腕抓住,“你干什么去!”“我和这姓戴的拼了!我中原各派,决不能推此人为盟主!我纯阳派也不会就此向他屈服!”
娄关月双眼一红,几欲哭出来。“师兄,不可去。你我哪里是这恶贼的对手……”
玉蝉衣再强撑着说一句:“今日中原各派遭他算计,你二人莫强出头,和此人斗……你们……你们毫无胜算……”
玉蝉衣口中又涌鲜血,两名弟子忙凑到跟前关照,江流这才不提报仇一事。
“戴坛主,既是切磋,何必下此重手!”又几派大宗高手指责戴天恩所为,戴天恩笑而不语,黄秋鹤道:“诸位可是那白鲸帮曲奉,离舍堂周元道,三江口牛子胜。既然诸位高手颇有异议,就请拳脚说话,答应了我,你们来定规矩!”
这三人各执兵刃,听地网黄秋鹤出言挑衅,三人对望一眼,执兵器围了上来。
戴天恩道:“眼下天地刀宗已败在我诡府门手下,现在就等少林派、玄明观的诸位点头应允,戴某便可成为中原武林盟主,为诸位同道做事。如此一来,咱们各得所需,本坛保中原各派不受汴攸城欺压,各派即可返回整顿,戴某不会阻拦。若是少林派、玄明观的朋友不肯答应,戴某就得请各位出手献招,好让戴某知难而退!”
民国奇人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