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闻言大笑,不愧是师姐妹,都是用银针的主,何止动作,就连说的话也都差不多。照此推断,只怕不出几年,这小姑娘的风韵身姿就是胜过她师姐也未可知。
一想之下,眼神不住的在小女孩周身游走,放出的异样光彩惊得小女孩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古意楼竟有这么小的娃娃杀手啊,忒也糊弄人了。”薛小悠摇摇头道。
“小悠有所不知,所谓杀手要从娃娃抓起,思想要从小就植入,何况古意楼年龄段竟然覆盖到豆蔻年华的小女孩,足显他们作为这个行当龙头老大的专业性啊。”苏离慨叹道。
却听身旁小女孩挤出一丝冷哼道:“小就小,大人又有什么了不起?你比我大,可你打得过我么?”纤纤小手指着苏离道。
苏离被说中短处,忖道,其实方才趁其不意才抓住了她,如今对方有了防备,真要开打,只怕自己未必是这个娃娃杀手的对手。
薛千兰笑道:“小苏,便和她比一比又如何?你忘了那日我教你赌技时,我说过的,这赌技和武功也无甚区别,赌技骗人后得胜,试想,倘若你武功骗过了人,又当如何?”
“奶奶,哪有你这样劝人打架的?”薛小悠知苏离没学过一招半式武功,不由有些担心。
薛千兰摇摇头,压低声音轻道:“小悠,你大可放心,有奶奶在此,苏离岂会在一个小丫头片子手里受伤?”薛小悠听得如此才作罢。
苏离本就是个热血青年,送上门的陪练对象,不找你练找谁练,当即快语道:“好啊,打就打,不过事先说了,暗器像飞镖银针什么的不可用,既然我要赢,就要赢得堂堂正正,顺带一问,小姑娘,你叫什么?”
“银针怎么能…呃…我叫花亦微,等等,我是说…。”
刚刚用了辩论上常用的忽略次要法,眼下苏离哪里还能等她说完,又疾道:“好!亦微姑娘,你觉得这一场,到底是我赢,还是你输,想通了的话,你就出手吧。怎么,还在考虑么,那不才便先出手了。”出手二字还未出口,苏离身形已动。
古代女子向来讲究的是轻声细语,三思而后言,平日里淑女惯了,哪里会碰上苏离这样的流氓式人物?
花亦微毕竟年幼,薄怒带起微红的脸颊,心智已乱,却见苏离平平一掌袭来,还未及骂一声“无耻”,一时也不知自己当不当出手,只得向左一闪让。
苏离这招也是个虚招,早就猜到了花亦微势必心乱之下闪让,两只炬目盯着她闪去的动向,只见她向左闪去,心道,人果然还是会有左倾现象。手下毫不停歇,疾抡了个大圆,变掌为爪,化作赌技中的“取骰手”,闪电般向花亦微胸口扫去,可谓抢尽了先机。
“好!”薛千兰大赞了一声,赌技用到武功上来,这种事本也只存在于理论,真要恰当时候攻出恰当招式,还需施用者自己的瞬间临敌反应。刚才用的那招“取骰手”是千神三式中的起手式,本在赌技中讲究蒙混众人耳目,故而出招雷霆,却暗含无穷后招,皆须观敌动向而变。如今花亦微就如同一个坐在苏离对面的赌徒,只要手法上完全骗过她,制住她亦不无可能。薛千兰本来只是随意让苏离一试,未料苏离竟是领会地比自己想象的还快!
花亦微年纪虽小,资历虽浅,不过论起内力的底子与实战经验却不是苏离之辈可比,当下娇呼一声,“取骰手”堪堪及体,已被久蕴的内力震开,另一边双手直点苏离手臂七寸处,衣袖带起的阵阵劲风刮得苏离面颊生疼。苏离小臂稍被点中,顿感酸麻无力。
薛千兰叹了声,心道,倘若苏离内力不弱于花亦微,刚刚这一招“取骰手”就好趁乱一击制敌。
“刮得好!”苏离大笑一声。“阴阳蛊”借后撤之势回旋而发,当即大叱一声。手臂倏扬,左手变雷霆之象,右手转至春雨绵绵之势,齐攻花亦微气海大穴,眼看就要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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