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白的话并未引起君墨衍的任何情绪波动,他依旧执笔书写,敛眉沉目,语气冷冽,“你最好有要事。”
江慕白有恃无恐,摩拳擦掌的等着君墨衍万年不变的冰山脸龟裂,碎成雪花似的一片一片。
嘶,想想就好期待。
“墨衍,我这呢有一个消息,一个有关于你的,堪称无价之宝的大消息,用来抵我欠你的东西,怎么样?”
“不怎么样,滚。”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嘛……”
“吵死了,冷剑,要是没死就给我滚进来!”
冷剑立刻现身,“主子。”
君墨衍眉也不抬,“把他扔出去。”
“是。”
“欸,不是,墨衍,你能不能听我……”
江慕白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冷剑拎沙包袋似的拎出了书房。
“江公子,你请回吧。”
将江慕白放到秦王府大门口后,冷剑转身欲走,却被江慕白一把给扯住了腰带。
冷剑身形一滞,转头,“江公子,请自重。”
“……”
江慕白低头看了眼冷剑的腰,啧道:“我说剑剑,你家主子都不给你吃饱饭吗?腰这么细?要不你跟我算了,我保你天天吃香喝辣。”
冷剑依旧面无表情,耳根却悄悄泛了红。
江慕白也没太在意,“剑剑,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跟你家主子说,你带我进去,嗯?”
见冷剑面无波动,江慕白急忙道:“你还记得沐宁吧?”
冷剑本就没有无情的脸色更多了几分冷意,“江公子慎言,要是被我家主子听到,你未必还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
“哎呀,不是我想提她,我也不想提她,可是她现在回来了啊!”
“她还活着?”
“是啊,人现在就在沐府……”
——
“一派胡言!孽女,你整整六年杳无音信,一回来就污蔑惜儿谋害你!亏得这些年惜儿一直记挂着你,不仅在乱葬岗山脚给你立了衣冠冢,还年年去祭拜你,你呢,侥幸不死却不知悔改,你简直不可救药!”
寿宴上,沐宁刚把沐惜在宫宴上设计原主,害原主失去清白,后又收买婢女小红,给原主下毒的事讲出来,立刻就遭到了沐元霖疾言厉色的驳斥。
沐夫人则做出伤心不解的模样,“宁儿,惜儿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般诋毁陷害她?你自己的人生毁了,就想拉着惜儿一起毁灭吗?”
夫妻俩倒配合得好,一个骂她狗心狗肺,一个暗指她出于嫉妒而陷害沐惜。
总之,她就是个品行不良的人,说的话自然也没有可信度。
可惜,她不是原主,不是那个任人欺骗算计谋杀也无法为自己声讨的傻女!
“两位不必着急给我定罪,我敢说出来,自然不是空口无凭。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追查这两件事,并且找到了证据,这也是今日敢回到沐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