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琳岚合作的几位本就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大富商,自打开始着手了瓷器生意后,那更是越做越大,这几位倒是赚了不少利,沈琳岚的瓷器也因此销路大开,在外地也赢得了不少美誉度。就连沈琳岚所在的村子都逐渐被人知晓,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沈琳岚所在村子是个烧瓷器的专业村子,兴许是名声大噪,渐渐也被传到了上头知道。
皇宫内。
大殿上,当朝皇上坐在主位上,萧其晟作为太子辅佐在其旁边,诸位大臣逐次上前,给皇上叙述自己所掌管的事务情况,和现代的汇报工作倒是有点相似。
户部蒋尚书执掌财政,拿着自己的大事账本一一汇报,待结束时,皇上突然皱眉问道:“今年乃旱灾之年,百姓受损牵连商户,徭役已减轻不少,为何这赋税却是多了起来?”
户部乃是执掌整个皇宫和民间百姓所有的财政事务,对于征收赋税,规定不是明确一定的数量,而是看分成,百姓赚得多了所要缴纳的赋税自然也是会多些。
蒋尚书恭敬回道:“回皇上,按照账务所记,多出来的这些乃是从各地的商人手里得出来的,臣以为,兴许是商人有了新的发展源。”
皇上颇有些兴趣地问了句:“是吗?蒋尚书可有调查一下此事?”
“回皇上,臣听闻民间最近兴起了一些新玩意儿,好像是说叫什么瓷器,臣愚钝,没能知道那具体是何物。”蒋尚书回道。
萧其晟看着故作遮掩的蒋尚书,眉头轻轻挑了一下,嘴里说的话一点也不给面子:“蒋尚书是觉得父皇年龄大了,好糊弄。”
“臣不敢!”蒋尚书身子一愣连忙惶恐道。
萧其晟嗤笑了一声:“蒋尚书这哪是不敢,前些日子闲来无事去宫外转了转,结果竟是碰上了一件有趣的事,我来猜一下,这事蒋尚书感兴趣吗?”
蒋尚书低着头没敢说话,等着上头的人说话,头上都冒了些虚汗,心下有些担忧:“自己做的事向来瞒得天衣无缝,就算是后续也都处理的极其干净,怎会和他有关联?”
萧其晟看了一眼紧张的人,轻笑道:“扬水镇的曹县令蒋尚书可认识?那狗县令仗势欺人压迫百姓倒是被我抓了个正着,结果一查你猜怎么着,这人竟是和蒋尚书是很好的旧识。”
想起曹县令那厮仗着背后有自己撑腰干了不少混账事,虽说他也得了不少好处,可这人竟是被萧其晟这个狠人给发现了,真是个蠢货。蒋尚书慌张解释:“回皇上、太子,此人虽说和我是旧识,可也就前些日子碰巧便见了一面,如今倒是少了联系,若因此就断定我和那人有不正当的勾结,那未免太随意了些,还请皇上明察。”
萧其晟心下冷哼一声:“他可没说这俩人有什么勾结,这人倒是自己认了。”他手里确实没有更多的证据,吓唬一下也就足够了,谅他也该消停一段时间了,不过瓷器的账倒是还没算完。
“扬水镇便是那开始卖瓷器的地方,蒋尚书既然和当地的曹县令见过面,怎么会不知道瓷器,既然是关于财政上的事务,蒋尚书本就应该认真对待,或者说,蒋尚书这是失职?”萧其晟质问道。
蒋尚书顿时觉得骑虎难下,憋了半天也没憋出来个解释,最后还是皇上给了个台阶:“蒋尚书,太子所言自有道理,这事终究还是你的失职,既然如此,便罚你一个月的俸禄,以示惩戒。”
蒋尚书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却也没地方发作,只能顺从地说了句“好”,心下对萧其晟这仇恨更是增加了不少。
待结束人群散去后,萧其晟跟在皇上身旁提了一句:“父皇,儿臣前几次出往宫外,倒是对这个瓷器有所耳闻。”
皇上背着手,眼神来了些兴趣:“哦?不妨说来听听。”
“瓷器,就是用一些瓷泥和瓷石加上精湛的技艺烧制而成的,至于更为详细的做法,儿臣是在一个村子里学的。扬水镇下面有个村子叫土岭子村,那是专门做瓷器的然后卖给各地富商,目前听说那里经营的已经十分专业了。”萧其晟解释道。
皇上皱了皱眉头,问道:“这瓷器竟是能被这么多人喜欢?”
萧其晟笑道:“父皇有所不知,瓷器非传统稀罕物件所能媲美,不仅审美价值高,还十分实用,儿臣有个想法,不知道父皇可愿意听一听?”
“直说便是。”
萧其晟顺势提出了那前些日子说给沈琳岚的想法:“既然各地都如此喜欢瓷器,那这瓷器的价值自是不用多少,儿臣也了解过,朝廷接受来自四方的进贡得了不少稀罕东西,可这瓷器在此之前可是闻所未闻。在加上,朝廷本就与外域有所联系,若是能借此也在瓷器方面占上一席之地,推广我朝好物,对我朝百利而无一害。”
皇上眸子亮了亮,盯着萧其晟认真的眼神问道:“你所言可是要打算借朝廷名头购进瓷器售卖于外域国家?”
“正是。”萧其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