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上船之后直接躺在船上,魏征怒目而视:“殿下,难道不知道一点尊师重教,面对师长的礼仪么?”
李恪掏掏耳朵:“是啊,完全不知道,也不知道那些老师是干什么吃的,一点没有教会孤!我看他们就是一群废物!”
魏征愣了一下,接着气的差点暴跳而起:“胡说!你的老师孔学士可是当世大儒,孔子子孙,对于礼仪精修国朝无出其右,你自己不学无术,岂可怪罪老师教的不好!”
李恪呵呵冷笑:“是么?可是我听说好老师都能因材施教,我看是他没有找对方法!”
魏征一甩手:“你简直是一派胡言,强词夺理!”
李恪嘴角上翘:“魏学士既然认为自己学问精深,我有一个问题,还请先生解惑。”
魏征看着李恪要跟自己打擂,当即冷笑一声:“殿下尽管问来。”
李恪开口道:“加入一辆马车失控向前急速行驶路过一个岔口,你正好从路边经过,如果你不动,马车往左边行驶会撞死五个孩子,要是你驱赶马车,马车会跑向另一个岔道,那么会撞死岔道上的一个孩子,这个时候你该如何选择。”
魏征本来想回到救五个的,但是想起当年宰予问孔子的一个问题,宰予问孔子,假如一个君子和一个小人同时掉进水坑,应该先救哪一个。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刁难,因为孔子无论救哪一个,都是有违背自己所倡导的仁义道德的,孔子支支吾吾答不出来,只好说了句用绳子救人。
现在李恪的这个问题比起宰予的更加刁钻,简直就是那个问题的升级版。
无论是驱赶还是不驱赶,都会违背儒家的仁义道德之说。
魏征愣愣的坐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李恪翻了个白眼:“您慢慢想吧,想到一个正确的答案再来教我,告辞喽!”
魏征喝道:“殿下难道只会学那宰予,难道你不知道宰予被孔圣呵斥“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么!”
李恪鄙视的看着他:“好!那我再问你一个现实的问题,假设大唐长安城来了一个敌国的奸细一家,他往长安某个井里投了毒药。
如果不找出毒药,将会有数万人因此而死,这个时候奸细已经自杀,只留下五岁的女儿可能知道投毒的井是哪一个。
你问孩子的时候孩子确咬死说不知道,那么你这个时候会不会对她动用酷刑进行严刑逼供?”
魏征怒目而视:“你怎么都是这样的问题,我拒绝回答!”
李恪哼哼一笑:“你连自己都没有认清,还教导别人?告辞,告辞,等你想明白了再来找我!”
李恪划着船走了,魏征坐在船头,一时间陷入混乱,接着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李世民那边正在跟长孙皇后吐槽自己在李恪那边的遭遇:“我是被这小子绕进去了!要不是那小子最后说破,我搞不好都要睡不着了!”
长孙皇后嘻笑着:“二郎也有被绕进去的时候,不过恪儿说的这些确不得不去思考,大唐想要千秋万代,那世间的土地能是无限的么?”
李世民摇头:“后面的没有再聊,这天地多宽,宇宙多大,谁也不知道穷尽,恪儿还要就藩出海替大唐绘制海图呢!
我看他就是贪玩,想回到封地就没人管他了!朕偏不如他愿,我让他明天一早继续到宫中读书!”
长孙皇后笑着:“二郎也是使小孩脾气,按说恪儿也不是孩子了,杨妃前一阵子已经物色了一个杨氏女给恪儿做正妃,如果成家之后,是不是就不合适在到宫中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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