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柳飘飘的爱慕者,不在少数。
与此同时,也有许多人开始闭目沉思,似乎是在回忆方才的琴音,想要从中找寻应题的诗句。
很快,就有人陆续开始挥毫动笔。
大约半盏茶过去,便有一幅幅诗作相继被送上台去,
不过呢,这些诗作经柳飘飘过目之后,全都被台上的丫鬟一一原路退还。
原路退还,很显然就是这些诗作没有一首符合柳飘飘的心意,全都被淘汰了。
一时间,这些被退回诗作的人,不是垂头丧气的直接离开,就是微微一叹,然后继续等着看热闹。
杨旭经过一番思索,很快也从记忆中找到了一首可以上台一搏的诗作。
正准备唤来小厮讨要笔墨纸砚,将其写下来前去搏一搏彩头。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锦袍公子走上楼来,左右打量一番,便径直朝着杨旭和方寒所在的位置走来。
见此情景,杨旭本也没有太过在意,只道是这人与方寒相互认识,想要过来打招呼的呢。
谁料,方寒见到此人却是脸色一变。
原本还挂在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凝固住了,眼神也随之刻意避开此人。
那模样落在杨旭眼中,就好像方寒很是惧怕此人一样。
杨旭不由有些好奇,正准备悄声问上一句。
不料,话才刚到嘴边,就听到一声轻笑自耳边传来。
“哟呵,这不是方氏车马行的方寒,方少东家嘛?”
“怎么,自认学了几个字,能敲几下算盘,就敢冒充读书人,来此学人作诗破题了?”
“我说方寒,人贵有自知,今日这场合不是你一个低贱的商贾之子该来的,趁早滚回家敲算盘吧,别在这儿污了我等读书人的眼睛。”
说话之人,正是那名锦袍公子。
此刻,他已来到杨旭二人桌前,那居高临下的态度,和充满嘲弄的语气,让方寒的脸色顿时青一阵红一阵的,但又不敢当场发作。
“刘…刘士元,我不过是与昔日老友在此相聚,并未招你惹你,你何必如此欺辱于我?”
方寒憋了半天,终于涨红着脸回怼了对方这么一句。
“呵呵,欺辱?”
刘士元嗤笑道:“何谈欺辱?我方才所言难道不是事实么?你方寒身处贱籍,又无功名傍身,这些难道还能有假不成?要我说,刘某今天就算喊你一声方贱人,可都算不上欺辱啊!”
“你——!”
方寒涨红着脸,想要反驳,却又一时找不到理由。
大周的户籍制度就是如此严格,他生在商贾之家,落的便是贱籍,依照大周的制度,是根本没有资格读书考取功名的。
因此,尽管刘士元拿身份来取笑他,方寒也只能憋着火默默忍受着,任由他嗤笑。
杨旭见状,暗自摇了摇头,方寒好歹也算自己的朋友,当着自己的面吃这么大的蹩也不合适啊。
“这位刘兄是吧?”
杨旭忽然开口,刘士元这才回过头来瞥了眼杨旭,刚刚可全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哦,你又是哪个?”
杨旭呵呵笑道:“我就是个无名小卒,与刘兄相比自然不值一提。只是能否劳烦刘兄走开一点,你挡在这儿,属实有些碍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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