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本就吓的颤抖的县令面色顿时一白!
“什……什么?”
“我说,你想怎么死,你这混账身为父母官,朝廷把一县之地交托于你,而你这混账,不思为国为民,反倒是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剥削百姓,你真的是厉害啊,朝廷定下那么多条条框框,你竟还能想到这种方法!”
一声呵斥作罢,县令顿时龟缩在地上。
“下官……”
不等这县令再做狡辩,陈慕摆了摆手:“直接拖到不远处那树林里边砍了。”
这话一出口,县令面色大惊!
“下官有何过错?下官……只是过来看一看这边的斗殴事故,您一直在说下官贪污,但您有证据吗!您有下官半点贪污的证据吗?”
“再者,纵使下官犯法,那也得经过刑部处理,有您这么一言便夺人生死的吗?下官……下官终究是朝廷命官!”
不管眼下这个青年身份如何尊容,是哪一家的官家子弟,终是无法无视法律的,看了眼已是气绝的刘二,这县令心中庆幸,纵使整个县里人都知道自己贪污那又有何妨?
所有赃款全是刘二跟自己接手的,只要他一死,所有人都没有证据!纵使刑部也拿自己没办法!
他本笃定这青年会忌惮,但谁料,三人相视一眼,顿时笑了开来。
看着青年笑的肆无忌惮,县令心头再一次紧张了起来。
“你……你笑什么?”
笑声停了停,陈慕玩味道:“问问你,理字左边是个什么字?”
“王啊。”
“你……你是……”
这一刻,县令面色变的极为精彩,面色也随之渐渐变得绝望,面前这位,乃是当朝皇家!
之前所有的依仗,在此刻瞬间变得可笑了起来。
“拖下去斩了。”
两名甲士就好似拖一具死尸一般,扯着县令的发髻不断朝着外边而去。
随着一刀落下,之前在此地嚣张无边的县令,就此人头落地。
屋外小雨仍旧顺着屋檐簌簌零落着。
陈慕将一众赤甲军屏退之后,再次同柳笙二人吃起了茶,聊起了天。
唯独那个叫楚绣的少年,躲在屋内偷偷瞧着众人,他没见过什么世面,但很清楚,这三人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一个县令说杀就杀了,太厉害了!
更甚这个叫西夜的女孩子,听他们聊天,似乎还是赤甲军的将领。
西夜……西夜!
临到此时,他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整个中原都在聊谈的一件事,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领着两万人硬是平定了十五万反叛大军,那个将领,就是叫西夜!
太厉害了!
待到雨势稍减,柳笙来到门前打开了油纸伞。
在楚家母子的跟送下,陈慕就此出了茶馆。
“此次谢过大人为咱们老百姓出头了,二娃子赶忙跟大人们道谢。”
“哦!”
“谢谢大人们!”
西夜见到一个同辈要给自己下跪,终是觉得有些别扭,赶忙上前搀扶:“楚公子请起,这些都是应该的。”
待将楚绣扶起之后,西夜朝其微微一笑,便赶忙跟上了陈慕。
一个无意,一个有心。
楚绣注视着不断远去的这个身影,面色再次一红。
“娘,那个小姐姐她,她叫我公子!”
“嘿嘿,我没听错,她叫我公子!”
一句无心的公子,却是叫一个有心人记了一辈子。
皇后寝宫。
柳城不断的宽慰着柳吟:“女儿啊,不要再哭了,你……你要是哭坏了身子,我这个父亲又该如何啊?”
柳吟不断的擦拭着眼中泪水:“伟……伟儿那么大一个活人,他怎么就丢了呢?父……父亲,你说伟儿他是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