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真的。现在谢璇玑的头又疼又晕,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肌肉不是酸痛的。
而且……自己虽然和王爷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但两人基本上没有过什么交流,也并不了解对方。
在这样的状态下,突然进行如此亲密的举动,让谢璇玑感觉很不适应。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见王爷靠如此之近,还紧紧盯着自己,谢璇玑感觉越来越紧张。
就在此时,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王爷立刻起身,从床上下来,坐回到了轮椅上。谢璇玑松了一口气,浑身紧绷的肌肉开始慢慢放松。疲惫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十九和禹芝敲门而入。
见王爷和王妃同在床铺前,十九行过礼后就立刻垂下眼眸,侍立在一旁等候吩咐;而禹芝仿佛见了鬼一般,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呆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行礼。
慕容锦寒铁青着脸,来回扫视着面前的二人。
冰冷的目光扫到禹芝时,她禁不住从头到脚打了个寒颤。
“怎么这么慢?”
十九道:“回王爷……”
慕容锦寒做了个手势,十九立刻噤声。
“你来说。”
发觉王爷指的是自己时,禹芝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跪坐在了地上。
“说。”他的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用过膳后肚子不舒服,在后殿歇息,一时不小心睡了过去,还请王爷手下留情啊!”
谢璇玑把头探出被窝,看到禹芝趴在地上对着王爷的轮椅磕头如捣蒜,心下觉得好笑,赶紧拉着被褥捂住嘴巴才没有笑出声来。
“肚子不舒服?想必是吃多了。罚两日不许用膳。”
“奴婢遵命,遵命,谢王爷,奴婢再也不敢了……”禹芝口不择言地继续叩头。
慕容锦寒对着十九招了招手,十九立刻走上前来,推起王爷的轮椅向屋外走去。
“伺候你家主子更衣。”王爷冷冰冰地抛下一句话。
“奴婢遵命!奴婢遵命!”禹芝用颤抖的嗓音大喊道。
谢璇玑这才意识到,王爷只是帮自己脱下了外衣,而自己的内衣也有些湿漉漉的,王爷却并没有帮她更换。
怎么回事?方才王爷不是想对她……既然这样,为何要留着她的内衣不动呢?
轮椅在石板地上骨碌骨碌的声音渐远后,禹芝才敢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她小步走到谢璇玑的床铺前,用蚊子一般细小的声音从嗓子眼儿里挤出几个字:“奴婢伺候您更衣。”
谢璇玑在被窝里扭了扭身子,脱下了沾湿的内衣。禹芝接过后,连着一旁放着的外衣一起摊开,摆在窗前晾着。
“王妃,奴婢伺候您换上这件干净的衣裳吧。”
禹芝从包袱里拿出方才带来的干净衣服,双手捧着递给谢璇玑。可是谢璇玑感觉身上酸软无力,不想爬起来穿衣服。于是她只是哼唧了一声表示拒绝,就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
禹芝没办法,只得先把衣物放在王妃的枕边。
由于身上还在发烧,这一觉谢璇玑睡得很不舒服。
她先是梦见自己被锁在一个大柜子里,怎么逃都逃不出去;又梦见自己身处一个宴会上,王爷、皇帝和琼嫔三个人围坐在她的身边,不停对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又梦见自己被抛进了星海健身房里,但这里仿佛倒了个个儿,头顶是沙滩,脚下是星辰……
“王妃,王妃!”
听到有人轻声呼唤自己,谢璇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禹芝站在床前,手里捧着一只大瓷碗。
“王妃,王爷给您送药来了,请您趁热喝了吧。”说着说着,禹芝的声音开始发颤,“王爷还说,如果您喝不完,就要惩罚奴婢。”
虽然谢璇玑现在头痛欲裂,但她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己喝不完药,罚禹芝干什么呢?
谢璇玑用手扶着床铺,缓缓撑起了沉重的身躯。
面前是满满一碗暗红褐色的浑浊液体,还冒着腾腾热气。
禹芝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喂谢璇玑喝药。
这药的味道很是奇特,混合着苦味、甜味,还有一种辛辣的味道。还没喝上几口,谢璇玑就感觉口鼻舒畅,神清气爽。
喝完药后,谢璇玑又沉沉地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十分昏甜。
***
翌日,谢璇玑刚一醒来,就看到禹芝给自己呈上来两大笼热气腾腾的包子。
谢璇玑左右开弓,吃得满嘴流油。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咕噜声。一抬头,发现禹芝在一旁站着,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肉包子,还不停地咽口水。
谢璇玑呆了半天,才猛然想起王爷昨天处罚禹芝两日不能吃饭,她应该已经饿了很久了。
想到此处,谢璇玑抓起一个包子,朝禹芝递了过去。
禹芝的表情先是惊讶,随后变成了惊恐。她朝着谢璇玑连连摆手:“王妃,不可不可!王爷要是知道了,会打死奴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