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甚至围在火影大楼,大声呼吁火影大人不要答应砂忍的任何要求,并且立马出兵剿灭这伙该死的砂忍。
猿飞日斩站在落地窗前,背手看着门口气势汹汹地人群,口中喃喃道:“你就这么急迫吗?”
咚咚——
“进来”
“火影大人,部队还有十分钟到村口,自来也大人已经接到纲手大人那了。”
一个暗部忍者单膝跪地恭声道。
木叶村的大门自从战事发生就关闭,平日走的是小门。
今天,这个大门敞开,只不过迎接的不是凯旋之师。
长长的队列中人人带伤,相互搀扶,放眼望去没有几个人身上没有绷带,几乎所有人都低着头,浑身的衣服也是脏兮兮地,难以置信这和当初雄赳赳气昂昂的王师是一支部队。
村门口来往的行人见状都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木叶忍者们这种状态,哪怕是一战二战时期,即使木叶的忍者人人带伤,但精气神依旧昂扬。
但现在,他们的脸上只有痛苦和迷茫。
“梧人,发生了什么事?前线真的失守了吗?”
“望,你不是说照顾我弟弟吗?他人呢?!”
“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呢?!“
“...”
就这样,这群忍者顶着村民们不安诧异的眼神,撕心裂肺的哭喊,缄默不语,脚步沉重的向着演习场前进。
那一声声质问,好像利剑不断扎透他们的身体。
按理说,猿飞日斩肯定会站在门口安慰归来的将士,但诡异地是,火影大人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如同送葬队一般的队伍走到演习场,猿飞日斩和一众顾问早就在此等待。
等众人列队站好,猿飞日斩上前一步,将火影斗笠摘下放在胸口,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扫过,随后朝着人群深深鞠躬。
“对不起大家,是我的失误让你们面对一整个忍村的进攻这么久,你们是木叶的勇士,是木叶的骄傲,木叶不会忘记你们的贡献。作为忍者,应该对任务失败负责。我也不例外,作为火影,我要承担最大的责任,这场战争结束后,我会辞去火影之位。”
底下的忍者们一片哗然。
他们中的很多人自打记事起就处在三代火影的领导下,他们已经习惯了那个老人穿着火影袍的样子,习惯了对他说‘火影大人好’,现在突然说要换人,他们怎么可能平静下来?
“火影大人,这场战争不是您的过错啊!”
“火影大人,我们知道您为了村子做了多少贡献,没有您,村子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
“您再考虑下吧!”
“...”
猿飞日斩身后,团藏的目光在台下那些劝诫的人脸上一一扫过,然后默默垂下眼睑。
看着台下众人,猿飞日斩摇了摇头:“木叶,到了需要改变的时候。在这场战争中表现最为出色的人,我将会向大名推荐他继承火影之位。”
之后猿飞日斩慰问了几位表现优异或者满身伤痕的忍者,便回了火影大楼。
表现最佳的人可以成为火影,这个消息很快在木叶村传播开来,直接掩盖了打败仗的消息。
奈良家
鹿久正在和火影大人下着将棋。
“鹿久,辛苦你了。”
鹿久摇摇头:“为了火影大人何言辛苦,我只是怕计划不能顺利进行。”
猿飞日斩下了一手,开口道:“事在人为,如果不成...就让敌人给我们陪葬吧。”
猿飞日斩语气平静,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对面的鹿久忍不住抬起头。
鹿久已经好久没在这个老人身上看到杀伐果断的一面了,以至于他都有些忘了猿飞大人曾经也是村子里赫赫有名的忍者,是其他村子的噩梦。
“王手。”
猿飞好像说了一句微不足道的话,继续专心在棋盘上。
鹿久好像才回过神来,看了眼棋盘,摇了摇头:“我输了。”
猿飞日斩脸上的神色稍缓,轻笑一声:“看来老夫我还有几分余热。”
说罢,他站起身,拍了拍鹿久的肩膀:“明日靠你了。”
“是!”
等火影大人离开,鹿久端起棋盘旁的茶杯刚抿了一口,就听到屋内传来一声大呵:“奈良鹿久,忙完了就去除草!”
“咳咳”
鹿久呛了一口,擦了擦嘴角,撇了撇嘴回了句:“吉乃,我的病还没好啊!”
说着,他将棋盘上的棋子随手一摆,把猿飞的棋子拿起放进己方驹台,起身双手交叉,背在脑后去前院除草。
————
“各位大人,经过研究,这几条可以接受,这几条不可以,这些可以商量,但是底线是...如果没异议,和星野牧的谈判就这样定了?”
鹿久站起身,将各个顾问和家主的意见整合后,给出一份方案。
众人没有点头没有摇头,这个耻辱的时刻,大家都想让自己的存在感尽可能降低,最好是大家都同意自己沉默不语,这样以后如果翻起旧账自己也有话说。
虽然这种想法有些幼稚和苍白,但也能看出大家此时的心情有多么糟糕。
“有不同意见的举手。”
猿飞日斩的目光从他们身上划过,缓缓开口。
这次大家都跑不了了。
“我提议,由团藏大人担任这次谈判的谈判官。”
最后谈判的人选,鹿久出乎预料的推举团藏。
要知道,人们心中最佳的谈判人选一直都是鹿久,他是火影大人的智囊,也是村子目前统筹大局的人,最关键的是...没人比他更适合背这个锅。
但没想到他会主动推举团藏,把团藏大人拉下水。
莫不是有什么矛盾?
团藏此时却面色平静地点点头:“村子目前处境艰难,作为村子的高层,理应为村子排忧解难,我会完成这次任务的。”
“那就拜托团藏大人了。”
鹿久起身为对方微微鞠躬。
起身时,两人四目相对,至于想的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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