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宁采薇就是一个能主事的女人。
自始至终都没有慌乱,仍然稳坐在太师椅上,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男青年被两个士兵抓着胳膊,推到了柜台前。
宁采薇上下打量了一眼男青年,然后淡淡的问道。
“你为何要到我的店里撒野?”
男青年眼睛通红,目眦欲裂的咬牙切齿道。
“昨天你们到我们家去征粮,按照田地拥有的倾数,我们家交10担粮就够了,可是你们的征粮官故意当着我父的面数错,硬是多赖去两担粮,我父气不过,就和他理论,结果被打成重伤,刚刚我父吐血而亡,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听到他家交10担粮,梁枭上下打量一眼那个男青年。
看穿戴家境还不错,没当败家子,还能有这一身好武艺也属实难得。
宁采薇也仔细打量男青年一眼,见他一脸的正气,不像个市井顽劣之徒,便又轻轻地吆喝一声。
“传征粮官。”
“诺。”
不大一会儿,一个胖大的征粮官走到宁采薇面前。
“主人找我有什么事儿?”
宁采薇面沉似水的说道。
“现在有人告你,说你在征粮时不但多征收了两担粮食,还打伤了人家的父亲,你可知罪?”
征粮官翻愣一下眼睛道。
“小人不知罪,这个刁民就是在恶意诬陷,他明显就是想要讹诈,他说我打伤他父亲,还多收了两担粮,请问有何证据,有谁能够为他作证?”
男青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肺都快要气炸了。
当时家里虽然有家丁,可是父亲在跟征粮官理论时,被征粮官骗到屋内,堵上嘴一顿暴打。
然后临走时竟然说他父亲是自己摔的!
于是愤怒的吼道。
“你个卑鄙小人,就是你打的,跟着你去的人都看到了,我父亲早上气绝身亡,我要让你偿命!”
征粮官的下属立刻在一旁冲宁采薇说道。
“主人,他这纯属是碰瓷儿,当时我们收完粮之后,他父留我们喝酒,征粮官怕讨扰人家,便没有答应,他父亲热情相让,征粮官转头就走,他父亲是想拉住征粮官喝酒,结果摔了一跤。”
男青年顿时急得气得暴跳如雷,疯狂的大吼道。
“他胡说八道,他们都是在胡说八道,就是他打死了我的父亲!”
宁采薇柳眉微蹙,轻声说道。
“你父亲身亡,我们也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们两个都是一面之词,你又找不出来一个证人,我也没有办法给你了断,不管怎样,你父亲的身亡也跟征粮有关系,我们愿意赔偿10两纹银,你看行吗?”
征粮官立刻在一旁冲男青年冷笑道。
“小子,见好就收吧,再纠缠下去,很可能你也步了你父亲的后尘。”
男青年正要发怒,当看了一眼周围都是身着甲胄的士兵,便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眼珠一转,打定了主意,冲宁采薇微微点了一下头说道。
“好吧,我认了。”
宁采薇立刻让人给了男青年10两银子。
男青年接过银子后,对宁采薇一拱手,“谢了。”
“不客气,回去吧。”
男青年从地上摸起扁担,然后低着头转身向外走去。
征粮官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
“这小子真不是东西,他爹死了还要上这来碰瓷儿,就他妈是想讹银子!”
梁枭却是看出了那个男青年的意图,他假意答应宁采薇的判决,只不过是想迷惑对方,让对方放松警惕。
就在一帮身穿甲胄的士兵转回头,准备回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