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不想节外生枝,为了求稳,这一枪用上了全力,可谓势大力沉,迅捷无匹。
这世上能挡住他这一枪的不多,他本以为能一招毙敌。
万万没想到的是,对面太史慈竟然把他的枪给拨开了,而且震得他双臂隐隐发麻。
咦!
这家伙不止力气大,枪法似乎也很纯熟。
当下不敢怠慢,双方你来我往,战在一处。
瞬间两人便战了三百多个回合,太史慈丝毫不落下风,张辽却是又惊讶又心急,有这等武力之人,岂是一个普通枪骑兵?
等等,大慈,太慈?
张辽一拨马退后两步,大声道:“你可是单骑救北海的太史慈?”
其实如今太史慈在天下也已小有名气,毕竟他为全忠义与孝道,单枪匹马在黄巾军中杀进杀出,救北海太守孔融,被世人传为美谈。
但在这个时代,被世人所流传的只有名声和事迹,真人往往都没见过。
张辽琢磨,天下能跟自己大战三百回合且不落下风的武将,那都是数的过来的,名字里有个慈字的也只有太史慈一人了。
“你管我是谁,”太史慈不管不顾,又重新杀了过来。
其实他也在暗暗佩服张辽的武力,此人不愧为并州名将,要想取胜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张辽只得再次抬枪应战,此时已经确定对面就是太史慈了,心中不禁万马奔腾。
太特么奸猾了,你太史慈也是当世有名有号的人物,却穿一身普通枪骑兵的衣服,还改名大慈,这是明摆着要阴老子。
偏偏老子还信了你是个普通枪骑兵,特么上当了。
两人又战了数百个回合,张辽气力渐渐不济,枪法也有了一丝散乱的迹象。
其实像他俩这种级别的战将,只要自己枪法不乱,外人很难取胜。
但打的久了,靠的是气力绵长,这方面显然太史慈稍胜半筹。
张辽不由心焦气躁了起来,这可不是在校军场上的普通比试,自己输了是要给对方做奴仆的。
一想到这一层,张辽心中便要骂街,太史慈这种枪骑兵自己甭说打十个,打一个都费劲。
可是这赌约已经定下了,输了要给那少年为奴,太羞耻了……
张辽越是心烦意乱越无法屏气凝神,散乱的枪法中终于被太史慈寻到破绽,又一次被一枪挑飞……
他要是能专心致志,沉着应对,还能坚持的久一点,可惜他现在心已经乱了。
飞在空中的张辽懊恼到怀疑人生,这特么一天被挑飞两次……
“谁赢了?”中军帐里,刘平头也不抬的明知故问。
其实他刚才偷偷在帐篷门口已经看见了两人的比试。
“我输了!”张辽灰头土脸,垂头丧气,输了再不承认,不是他性格所为。
刘平眼睛一亮,一脸惊喜的样子冲太史慈道:“这么说,你把老张赢了?”
“那是自然,”太史慈得意洋洋的说道,然后推了旁边张辽一把,“诶,老张,还不快给主人见礼?”
张辽是个言出必践之人,万没有出尔反尔的道理。
这个时代的人重口头信誉远超后人所想象,说出去的话,就算死也要完成。
当然也有吕布那种另类,毕竟是少之又少。
张辽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在下张辽,愿听候主人差遣!”
刘平大喜过望,如此一来,自己手下就有两个超一流武将了,而且都是自己的家将。
虽然他还没想明白,既然跟着曹操要家将做什么,但是在这个乱世,有这么两个武力超群的奴仆保护自己,终究是多上了一层保险。
“老张快快请起,”刘平笑呵呵的搀扶起张辽,问道:“你可有办法叫开濮阳城?”
张辽重新跪地,沉声道:“助主人拿下濮阳,不费吹灰之力,不过……如今吕布家眷均在濮阳城内,在下斗胆求主人不要伤害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