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永昌仿佛也动了脾气,鹰凖般的眼睛精光爆射。
“雷豹子,当年你我兄弟几人,属你刚正不阿,属你脾气大!但是你看看,就是因为你的性子,让那位死不待见,御史台现在都沦落成什么了?!嗯?你检讨过自己没有?”
“你!”雷俊生张了张嘴,最后又颓废弯腰,不得不说,苏永昌说的也很有道理。
“我雷俊生这辈子是改不掉了,要不然,你们也不会给我个‘雷豹子’的雅号!大不了被贬而已。但是!今日我来,便是要你三日之后去我台狱一趟,去督审那萧白一案,你必须得答应。”
苏永昌眼神几变,他知道,雷豹子今日能来,其实也是变相的求人了,只是态度恶劣了一点……但是这是数十年的头一次。
“为何?”苏永昌低沉问道。
“此案,是牧王府世子牧云枫主持。”雷俊生声音竟是有点萧条。
大厅一阵寂静,唯有几声叹息。
“好。”
……
严国公府深处。
‘黑炭头’严岗正在田间料理着他的菜苗。
一抹娇小身影飞奔而来,额上细密的汗珠隐现,许是因为跑得急,两颊微红,倒也平添了几分娇憨。
“爹爹!您听说牧先生的事儿了吗?!”还未站稳,严沫便出口问。
严岗站起身来,叉着腰往后仰了仰,含糊回应:“哎呀,女儿呀,你都问多少遍了,老子也帮不上忙的!”
严沫也不顾那田间的土泥污了鞋子与衣裙,竟是直接下地。
“爹爹,那我们求求爷爷好不好嘛,五天之后,牧先生还要参加我哥的‘格物之争’呢!”
严岗属实有点头疼,只得再细细解释一次。
“沫儿啊,牧云枫这次可是玩儿大喽,带着一个御史监察就敢去刑部劫狱,硬是把那萧白抢了回来,腿上还顺手劈了一刀。而且听说这案子还是无人证无物证,三天之后的暗审,如果萧白硬着头不认罪的话,牧云枫这小子……恐怕凶多吉少,那位再护着他也不好使喽。”
严沫听着听着就哭了,哄不好的那种……
严岗很是无奈,撇撇嘴,心道:这还没说那些朝廷中七绕八绕的利益关系呢,这次啊,牧云枫这小子要不一鸣惊人,要不……死无葬身之地。
严家老爷子出面的话,能救,最起码能保他不死,但是……凭啥啊?
PS:作者是会好好写到上架的,谁说也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