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原本正得意的顾吉健突然就傻眼了。

安静！

十分安静！

章瑞云，“校长？您……还在吗？”

过了好几秒，电话那头才传来深深叹息的声音。

“哎……”

像极了泄了气的气球。

章瑞云，“校长，您在校长室吗？我现在去找您。”

顾吉健有气无力，“嗯。”

章瑞云内心忐忑，去往校长室的时候，他绞尽脑汁在想对策。

数学考试，又没拦住30班的这群家伙，这已经是事实，他需要想办法，在接下来的三场考试中，把人全部留下。

可到了校长室，他也仍旧是一筹莫展。

顾吉健和他对望，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章瑞云，“校长，我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找许衡老师吧！”

顾吉健揉着太阳穴，“不是之前已经找过了吗？”

“我不觉得许衡老师能那么清高，为了转正，为了奖金，为了优秀教师，我想他应该尽力了。”

“我总觉得，30班的这群学生就是存心和我们过意不去！”

“现在教育局对我们的拨款都停了！这才是最棘手的！”

“呼……”

“算了，说说上午的数学考试是怎么回事？”

“我本以为这次试卷那么难，你只需要特殊注意一个韦明海就足够了！怎么他们又提前交卷了？”

章瑞云，“校长，我说他们全都做完了！您信吗？”

顾吉健立马反驳，“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可章瑞云的眼神是那样的认真。

顾吉健眼角猛地一抽，“真，真的？”

章瑞云严肃点头。

“我尼玛……这，这，这……他们真的到这种程度了？嘶……”

“下午我去监考！我们一起去！”

“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考试的！”

一次两次做完了提前交卷就罢了，可这都连续三次了！

而且第三场的数学考试，还严重超纲，他们还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顾吉健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好奇。

“就这么定了！”

“下课考的是生物和化学吧？”

“我会准时过去的！”

章瑞云，“好！”

顾吉健自己认为，有他在，至少那群30班的家伙们还有所顾忌。

可他完全就是自己想多了！

开考前。

当他来到考场的时候，考场里的学生们该干嘛就干嘛。

考试开始，还有人没到。

顾吉健拧眉，“是30班的几个同学没来？”

他立马看向许衡，“许老师，你的学生是怎么回事？”

许衡，“睡过了？”

的确是睡过了，一个宿舍的几个同学打着哈欠，正慢悠悠地来到考场。

此时，考试已经开始五六分钟了。

他们坐下来，写好名字和考号，就答案。

顾吉健盯着30班的同学们，认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