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进行到一半,江宁权的身边来了个人,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好,快快有请晋王。”
这一句话,让众人都纷纷侧目,从李嗣源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张子凡的神情狠厉,死死的瞪着李嗣源,若不是李星云暗中示意张子凡先不要轻举妄动,怕是张子凡就要冲上去杀了李嗣源了。
李嗣源呵呵的笑着,落座在了江宁权身边的位子上。
“今日,熟人很多啊。”李嗣源有意的看了一眼张子凡几人,说道。
张子凡猛的捏碎酒杯,隐忍着。
“晋王,这是我的女儿,江何年,还有我胞弟的义子,白昑。”
江宁权介绍道。
江何年没有动,完全没有起身理李嗣源的意思,白昑看了一眼江何年,也没有起身,只是淡淡的抱拳说道,“见过晋王。”
“看来令爱有些腼腆,不过不打紧,以后,会慢慢熟悉的。”
李嗣源冷笑,喝了一杯酒。
“熟悉就不必了,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我们应该没有交集。”
何年冷冷的道,好家伙,这大耳贼,真是招人膈应。
“年儿。”江宁权皱眉,看向江何年,“你怎么回事,快和晋王道歉!”
“晋王?他不是通文馆的馆主吗,这么快就成晋王了,义父,你说我以后能不能也像晋王一样,一步登天啊。”
这大耳贼和张子凡有仇,做的也实在过分,奶奶的,她今天非得好好奚落奚落他,管你什么晋王。
江宁权眼神一冷,他知道李嗣源是怎么当上晋王的,她说这话什么意思?
李嗣源则笑了,“江姑娘口齿伶俐,模样也生的动人,登天,是早晚的事。”
“那便借您吉言了,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就先告退了,失陪。”
江何年起身,对江宁权行了礼,直接忽略一旁的李嗣源。
“站住,今天是为父的生辰,也是江家和晋王交好的重要日子,你走了成什么体统!”
江宁权有些怒了,他这义女,怎么就冥顽不灵!
江何年站在屋子中央,深吸了一口气,笑道,“我记得我说的很清楚了,父亲,您想结交谁就结交谁,与我无关,与罗刹阁无关。”
“你什么意思?”
屋里,气氛变的凝重,江宁权有些下不来台。
“我不同意江家归属李嗣源,就这么简单。”
这一波,她必给自己人出一波气!
“真是糊涂了!你是不是失了智!”
啪的一下,江宁权拍了一下桌子,愤怒道。
“我失智?呵,我很清醒,您若是喜欢和晋王为伍您自便,不要带上江家。”
原主江何年曾经就因为这个问题和江宁权争吵过,也是因为这个观点问题,老家主才立了江何年为少家主,他坚信江何年会带领江家走的更好。
“老朽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蛇老表明了自己站在何年这边,起来行了个礼就走了。
“白昑。”江宁权头疼的看向悠然自得的白昑,希望白昑劝一劝何年。
一席紫衣的白昑不紧不慢的起身,走到何年身边,看着江宁权。
“阿年之意,便为白昑之意,罗刹阁谨遵少家主之令,不与他人为伍。”
江宁权脸都绿了,李嗣源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看来令爱不是很懂事。”
“巧了,我确实不懂事,而且,你在苗疆也没少做坏事,我的这些朋友,哪个和你没有仇?今日我是给我义父七分薄面才同你在这里废话,现在我就告诉你,只要我江何年在一天,你就别想在江家做在苗疆的那些事!”
何年扬起下巴,对李嗣源说道,那模样要不是现在气氛凝重李星云都要给她鼓掌叫好了。
“放肆!你还有没有把父亲放在眼里!江何年,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你凭什么?”
今晚一直沉默的江何月此刻突然起身质问江何年,那个气势好像她是个正派人物一样。
“凭什么?凭我是老家主亲立的少家主!未来名正言顺的江家家主!”
她气势如虹的道,霸道又有着底气,丝毫不畏惧坐在上面的李嗣源和江宁权。
“说得好!李嗣源,我们之间,是不是也有笔私人账该算一算了?”
张子凡忍了半天,本来他都打算忍到宴会结束再去找李嗣源,但是何年这霸气侧漏的样子把他给鼓舞起来了,不忍了,直接上!
“哼。”李嗣源眯起眼睛,看向江宁权,“你把女儿教的很好。”
几人站在何年身边,李星云和李嗣源现在的关系可不仅仅是敌对,他老李看李嗣源有不臣之心!还想窃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