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万里知道她来的意图，“你看我们是等老许来了，一起谈，还是分开谈？”
女人听到老许这两字就有些不满，“我说你这人，有好东西，给我醉胭脂就行，又何必给老许，老许那里只是杂货铺子，这不是糟蹋东西嘛。”
“谁说我杂货铺子是糟蹋东西啦？白娘做人可不兴这样，你能卖我就不能卖啦？”
程飞飞往门口看去，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与孙掌柜年纪相当，算中年大叔，可一步也不油腻，身影挺拨，容貌英朗。
白菲，人送外号白娘，回头瞪了许伟光一眼，“来就来了，我不过说说，已经让你知道的货物，你怕是不会撒手，在这里说这些不是白扯？”
“还是白娘了解我。”许伟光意味深长的看了白娘一眼，白娘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只看向孙万里孙掌柜，“老孙，开始吧。”
孙万里对程飞飞介绍，“老许，许伟光，是杂货铺子老板，这位是醉胭脂的白娘，他们都收到过我送的肥皂，也都很感兴趣，想要跟你谈谈。”
“小姑娘，你是想以什么样的方式合作？”白娘是个直性子，做事情也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绕弯子。
程飞飞喜欢这样的，上来就单刀直入，“我今天带了一些过来。”说着她将筐里的肥皂拿出来，码在桌上数量不多，也就二十来个。
“这货有些少。”白娘是真的嫌弃货少，这东西一但开卖，生意肯定好。
程飞飞自然也知道货少，不过家里模具不多，等苏老头再做一些出来，越来越多，出货的量就会多啦。
“前期还没有打开市场，很多人都不知道，推销也不容易，先少拿些，后期我会再送。”她只能这般解释。
许伟光一直没说话，大多时候眼神都放在白娘身上，但白娘一心扑在程飞飞身上，孙掌柜只是中间人，他不需要卖肥皂，只是在一边听着。
白娘想了想有些担心的问，“若是后期，我们需要的量大，你还能做出来吗？”
“这个自然。”程飞飞答应的很轻松。
白娘虽第一次和程飞飞接触，但看对方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不靠谱的，“行，这个你打算多少银钱给我们。”
程飞飞就将给镇上杂货铺老板说的那番话告诉白娘，一直没开口的许伟光说：“这价格略低。”在县里价格再高一些也是有人要的。
“薄利多销，后面还会出其他不同的肥皂，这只是最基础的，当然价格也是最低的。”她解释。
白娘与许伟光眼前一亮，两人仿佛都看到了肥皂市场的好。
“行，我答应。”白娘答应程飞飞统一定价的要求，许伟光自然也答应，两人将现有的肥皂平分。
好巧不巧，竟是个单数，白娘与许伟光好像是那种一见面就会互掐的主，谁也不让谁，最后程飞飞将最后一块推到孙万里面前，“孙掌柜麻烦你给我介绍，这一块就留着用吧。”
“哈哈，好。”孙掌柜习惯了两个好友互掐，平时他们两个不决出一个胜负，那是绝对不会松口，今天不成想这么简单就化解。
东西给孙掌柜，白娘与许伟光自也不会说什么，两人只好坐下。
“看夫人来的路也不近，今天就由我做东，请夫人吃顿便饭，就当庆祝我们之间的合作。”许伟光先开口。
白娘这时起身，似乎不太愿意与许伟光扯上关系，“那我下次请你。”
程飞飞见白娘要走，慌忙叫住人，刚才合同的时候他们两个都没有反对，也都签好，可白娘是胭脂铺的，她还有口红要卖呀。
“白娘，能不能先等一下。”
白娘回头，“那今天我请你？”
程飞飞还没回答，孙掌柜出声说：“行了，在我的地盘，哪里还用得着你们请，都留下，我让我准备包厢，有什么话包厢再谈。”
好友开口，两人都要给留面子，随即大家都去了包厢，程飞飞走时还背着自己的背篓，等落坐后，她才将口红拿出来一个递给白娘。
“你看看这个。”
白娘拿手里，将盖子拔开，看到里面红红的，放鼻间轻闻后，有些迟疑道：“口脂吗？”
“恩，我叫它口红。”
“颜色都是看着挺好。”白娘伸手就要去扣一点点抹，程飞飞忙伸手拿过，“白娘它是这样用的。”
程飞飞演示一遍，为了让白娘能看到颜色，又将口红往自己白嫩嫩的手背上抹了一下，阳光正好，透着窗户照进来，颜色又正又好看。
白娘眼前一亮，欢喜的不行，“好东西呀。”
程飞飞将手上这个收起来又给她一个新的，白娘没打开新的从程飞飞手上拿过刚才抹的那个，看了又看。
“设计巧秒，这种口脂我还是第一次见呢，真好看。”
“白娘这个若是在你铺子里卖的话……”
白娘拿着口红急吼吼说：“闺女，这次咱可不能让你定价，你的定价太低，肥皂也就算了，家家都可用，这口红可不能让你定价，这么好的东西，我要给它卖出花来。”
程飞飞失笑，她可没想着定口红的价，“口红您自己定价吧，我只卖给你，剩下的我都不管。”
“这个好，你这个做起来不简单吧，这管子看着还行，但还是有些粗糙，若是再细一些，若是可以用瓷的，那价格得更好。”
程飞飞：“……”果然是生意老油条呀，这么一会时间，就想出来许多。
饭桌上基本两个女人在聊天，两个男人都是陪同，偶尔说话，最后不聊口红，四人才一起聊天。
程飞飞饭后，拿着口红给了孙万里一个，也给许伟光一个，“孙掌柜，许掌柜，这个送你们，拿回家给夫人用吧。”
孙万里乐呵呵收下，“那我就不客气啦。”
倒是许伟光迟疑一瞬之后将东西收下，也说了一声，“谢谢。”
程飞飞感觉怪怪的，难不成她说错了？看这年纪孩子都老大了吧。
白娘看着程飞飞嗔怪，“就那么几个，你送他们，我这可能没得卖啦。”
“家里又做了一些，等我将管子定好就能装，到时候还能有一批，也不急的。”程飞飞想了想又补充道：“供不应求，大家才会知道珍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