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等不及的模样。
就连叶信都愣了下,才笑道:
“跟周家联姻,孤也不敢冒失,以免失去礼数,怠慢了昭武公。当遵循持节、制书、纳采、问名的规矩,由父皇出面,长辈做主,风风光光地迎娶。”
“太子说的对。一切,都凭太子做主!”
周云海畅怀地大笑几声,说道:
“小女正在外面玩闹,殿下如果要见她一面,微臣立刻派人把她带回来,让她跟殿下见见。”
想到小儿女们见面,周云海满脸乐呵呵。
“不必了。”
叶信起身,说道:
“孤向来也爱热闹,就不麻烦小姐来回地跑了。孤亲自走一趟跟小姐见面,那才叫美事一桩啊。”
“听殿下的。”
周云海没有意见,当即叫来人:
“微臣叫人给殿下带路。”
叶信起身告辞,周云海连忙端着木匣送到面前:
“此物贵重,还给殿下……”
“不必了。”
叶信立刻摇头阻止道:
“此物就算是给昭武公下的聘礼,再说了,放在别处孤不放心,但放在你这里,孤放心。”
虽然只是一会儿的交流。
叶信也看得出来。
周云海不愧是历经沉浮的名宿。
知进退,懂得分寸。
金牌就算交到周云海手上,他不会,也不敢随意动用,甚至不会对外泄露风声。
“微臣,明白。”
周云海加重语气的回答,让叶信更加地放心。
“这枚玉佩,可以作为会晤小女的信物,特献给殿下。”
周云海掏出一枚晶莹圆润的玉石,说道。
叶信接过手后,没有做过多的客套,辞别周云海离开。
等叶信走后。
憋了半天不吭声的周承平,忍不住叫了起来:
“爹,匣子里到底什么东西?你为什么答应那么干脆,叫妹妹嫁给这个名声不好的太子?”
周云海脸色一沉:
“你胡说八道什么?!”
周承平不服气地说道:
“这位京城里以残暴不仁闻名,擅自诛杀大臣,这样的人,真的合适吗?”
“还不止这些,戾太子才手握监国大权几天,不但弄得人心惶惶,杀人如麻。而且,重用的都是些东厂锦衣卫,要不就是祸国殃民的太监阉党……”
“放肆!”
周云海猛地暴喝一声,周承平从来没见过眼前父亲的样子。
杀伐果辣,这一刻尽显。
周承平吓得闭嘴。
“太子残暴?重用阉党?”
周云海斜眼瞧一眼儿子,冷冷地道:
“你懂得什么?太子才杀了多少人?就有人敢说他戾太子?!太平日子过的长了,一个个都不知道天地不仁的道理了。”
“为父当年征战多年,死的人那才叫做尸山血海!”
“太子之前表现得懦弱无能,现在要掌管大权,不杀得人头滚滚,你以如何镇得住林辅国那些人?靠嘴上的仁义道德吗?”
“你真是个孩子!懂得什么,太子杀得人,都挑不出毛病,这就叫杀伐果断!算什么狠辣!”
一连串的话说出来,周承平大气不敢出地听着。
半晌,周承平才咕嘟一句:
“父亲,时势不一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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