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中人,不可能在这时候跑来。
莫非,有人见周家失势,跑来调戏自己,想叫周家闹笑话?!
想到这儿,周承平自认为搞明白了,他脸一板:
“管你阉人什么的,统统只能从侧门进来!爱进不进!”
冯保面色大变。
叶信神态依旧从容,口气冷了许多,皱眉训斥道:
“你既然是公府的少爷,年纪虽轻也该知道持重,去通报你父亲一声,他总该比你懂!”
明明两人年纪相仿,叶信却一副高人一等的口气,这谁受得住?
“你,你少吹大气!你以为你是谁啊?皇子吗,还是太子?”
年轻的周承平,脸唰地火辣辣地红,梗着脖子叫道:
“少跟小爷我来这一套!”
眼看僵持下来。
叶信脸色渐冷,他正想要冯保出手,叫昭武侯周云海现身。
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来人是个中年人,身材又高又大,气势雄浑,眼神锐利,顾盼间就令人不敢直视。
看到叶信,周云海先是一愣。
等再认清楚后面的太监冯保的时候,周云海立即明白眼前青年的身份了。
能叫宫中第一太监冯保鞍前马后跟随的,除了皇帝,以及刚有监国大权的太子,再没有第三人了。
周云海又惊又怕,连忙上前就要拜倒:
“微臣周…”
“不须多礼。孤既然便服来访,就是不想声张。”
叶信压低声音,右手虚虚一抬,周云海急忙听话地止住身子。
旁边的青年周承平,当听到叶信自称‘孤’,就是眼跳耳热地一惊。
这位跟自己年纪相仿的青年,竟然是太子?!
周云海忙侧过身子,恭敬地小声道:
“殿下,请里面说话。”
说着。
多年来都不曾打开过的公府正门,在几名下人的合力下,徐徐地敞开。
好在,公府门前早就没什么人。
也无人注意到这惊人的场景。
就这样。
叶信从容跨过正门门槛,进入公府。
冯保紧跟其后。
叶信经过还在发呆的周承平身边的时候。
周云海想起什么,急忙训斥儿子道:
“犬子没大没小,请殿下恕罪!承平,还不向殿下认错!”
周承平面红耳赤,语无伦次地道:
“孩,孩儿,是,是…”
叶信眼神只扫过他一眼,淡然道:
“年轻气盛总是难免的,孤不怪他就是了。”
如果是刚才,周承平一定会大声地反驳,但现在,他如释重负地低下脑袋,不敢说话了。
在周云海的陪同下。
叶信坐在正厅的主位,冯保伫立身后。
而周云海,周承平,半个身子侧坐客位。
“谢殿下宽宏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
周云海还在小心地赔罪。
“无妨。”
叶信抿一口沏上来的热茶,放下茶碗,才说道:
“些许的小事不足挂齿。昭武公名门后裔,孤敬仰许久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孤就有话直说了。”
“昭武公虽然天天静坐家中,朝堂还有整个天下的局势,应该是了然于胸的。”
“现在,我大雍处境,实在是内忧外患,危机重重…”
周云海听得坐立不安,连忙接口道:
“殿下说的言重了。我大雍朝万民归心,正统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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