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打了个饱嗝,少年舔了舔嘴唇沾的油脂,“想不到你烤出来的食物,还算能入口。”
森斑当然不会揭穿弗恩。
虽然看少爷无措的样子也是他的爱好之一,但为了防止少爷在这种危险的地方恼羞成怒,拒绝自己靠近,森斑还是遗憾的放过了这次机会。
“这些果子味道和可可十分相似,汁水也很充沛,少爷不妨用这个作为热可可的替代品。”
余白接过森斑手中深褐色的三四个果子。
这应该是刚从灰烬中扒出来的,摸着还挺温热的,但外边的果皮已经被擦拭的干干净净了。
黑发少年拿起一颗,用门牙咬开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块果皮,里头香滑的果汁便溢了满口,虽然跟热可可不完全相同,但起码也有五六分相似。
余白摸了摸肚子,决定吃一个就罢手!
森斑投喂完后,将剩下的鹿肉分了分,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大块带肉的鹿腿。
吃完后又休息了一会儿,他们再次出发。
这次很轻松就找到了一块适合晚上休息的地方——一条小河边的空地上。
他们抵达的时候,还有几只小动物在喝水,只是听到声音后,这些小动物立刻蹦蹦跳跳藏进了草丛中,让杰里米好生遗憾。
小河看起来快要干涸了,水流并不大,但很清澈。
汩汩的流水从圆润的鹅卵石上冲刷过,像镜子似的,能一眼看清楚河床上,鹅卵石的缝隙里生长的水草。
傍晚时分,森斑又杀了两只想要偷袭的魔兽,等他们将魔兽尸体收拾好丢在一边后,天色就彻底暗了下来,只能点燃了大大的火堆,五个人围坐在火堆边。
“今天晚上我来守夜吧。”
杰里米觉得森斑应该挺累了,毕竟今天一天他们都在他的庇护下生存,如果连守夜这些点小事都要劳烦森斑,杰里米会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
安东尼也说:“我也来,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好了。”
杰瑞迟了一步,他想着未来还有五个晚上要在这里度过,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
小卷毛杰瑞已经清理过尴尬的位置,将衣服烤得差不多全干了,这一整天的羞耻终于在这里画上了句号,他摸着被烤的热乎乎的脸,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蜷着身体睡在了弗恩身边。
弗恩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很好闻。
浓厚的夜色笼罩了整个森林,除了他们面前的火堆超越这橘黄色的光芒外,周围的林木,都陷入了沉寂的黑暗。
夜色更深了。
杰里米的脑袋越发昏沉,他打了个哈切,揉了揉迷蒙的眼睛,往快要燃烧完的火堆中又加了不少木柴。
“不行,不能睡,”他小声嘀咕了一句,看了看四周,似乎也没什么危险,就站起来去小河边捧起一抔水拍在脸上,打了个激灵。
冰冷的水瞬间驱散了昏昏沉沉的睡意,杰里米一边擦拭着脸上的水珠,一边往众人的方向走。
就在他回来后没多久,弗恩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睡不着吗?”
余白还没睡醒,脑袋跟浆糊一样,足足等了七八秒才反应过来杰里米的话,他呆呆的摇头,精致的面孔在橘黄色的火光下显得有些柔软,黑曜石般的眼睛如纯真的孩童般,倒映着跳跃的焰火。
杰里米就在这一瞬间,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森斑愿意宠爱这个娇纵的小少爷了。
如果是他……
余白是被憋醒的,果子吃多了就是会有这种烦恼!
他跟杰里米说了一句,“我要去方便。”
然后不怀好意的转头,看向靠在树干上,闭着眼睛的森斑。
男人似乎是睡着了,一只腿曲着,胳膊搭在膝盖上,他微微垂着头,深邃的五官大部分都隐没于阴影中,看起来反而有些可怕。
系统大惊:“你想干嘛?你要干嘛?!”
余白理直气壮的:“我要尿尿!”
系统:“我知道!所以你想让森斑陪你去?”
余白:“那肯定的啊!谁知道外面有什么危险!再说了,只要我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系统枯了,他无法想象这种场面,森斑身体中的灵魂可是他的主神啊!
他高洁的主神怎么能做这种事呜呜呜呜呜呜……
“这里到处都是森斑的藤蔓,你有什么可害怕的?他难道还能让你被魔兽拐走不成。”
是哦!
余白睡醒后脑袋不太好使,竟然忘了还有这一茬事!
杰里米本来以为弗恩是害怕,想让森斑陪着他,没想到少年默默看了一会儿森斑后,竟然直接向黑暗的林中走去。
“弗……”
杰里米伸着手想要阻止他,少年回过头,眼睛微眯,纤长的食指贴在那张艶红的菱唇前,“嘘。”
等杰里米回过神,弗恩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下怎么办?!!
弗恩应该就在附近解决,不会花很长时间,但是……
但是以他的能力,万一遇上危险就完了!
杰里米立刻决定还是将森斑叫起来,他刚将目光投向那个本该陷入沉睡的男人,却愕然的发现,森斑垂着一双绿色的眼眸,嘴角勾着一抹极浅淡的笑意,不知道在想什么。
“……原来你已经醒了啊?”
“嗯,弗恩的事交给我就好。”
杰里米看森斑似乎是要跟上,便不再担心弗恩的安危了。
毕竟比起他,森斑才是那个最在意黑发少年,并且也有能力保护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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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找了一个相当隐蔽的树后,解决了个人问题,他倒是不担心会遭遇魔兽,但……
森斑又双叒叕不做人啦!!!
余白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缠在脚腕上的小藤蔓,沧桑的想着,他只不过是半夜被憋醒,为什么肾又要加班?!!
小藤蔓都缠在脚腕上了,可以想象的出森斑想搞他的态度,是十分坚决的。
余白拒绝不能,只好继续演戏,做个戏精。
“怪物…藤蔓怪物……梦中的怪物竟然是真的?”
弗恩又想起了梦中被摆布的情形,他又急又气,顾不得许多,蹲下来想用手将藤蔓掰开。
藤蔓明明缠绕的不紧,只是虚虚的贴着脚踝上细嫩的皮肤,可弗恩手指都因为用力而发白了,这藤蔓却还死死扣在他身上。
“放开!该死的东西!”
很快,少年就发现自己做的都是无用功。
寂静又黑暗的林中,渐渐传来少年的无助的呜咽,不多时,这呜咽开始变了调,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喘息,和少年沙哑却带上情//欲的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