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直奔自己而来的大队人马,乌那曷的心又一次悬了起来,绝望地回头看了小世子一眼,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的感觉真的很是折磨人。
除了乌那曷,其他人也看到了远处的大队人马,“乌那曷将军,你看那里,又一队人马。”
“看来我等注定要死在这河西了,只是可惜这些儿郎了。”乌那曷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月氏王世子等王公子弟。
“乌那曷将军,此事不怪你们,这一切都是长生天的意思,我身为历代月氏王的子嗣,能为我大月氏而死有什么好委屈的,烦请将军带着我等冲杀过去。”小世子胡韦折薛莫言辞恳切地对乌那曷说道。
听到小世子胡韦折薛莫如是说,乌曷那深感欣慰“小世子所言,不愧为我大月氏王的子嗣,乌那曷佩服。”
就在乌那曷与小世子准备死战的片刻,那队人马已经赶到了乌那曷不远处。
“乌那曷将军,你快看,这队人马似乎与刚才那伙贼人不是一路的。”一名士卒指着已经逼近自己的大队人马说道。
乌那曷这才仔细地打量起这一队人马来,这一打量五那曷激动了起来,这些人根本就不是西域人,而是大秦虎贲军,对于乌那曷这种经历过河西之战的月氏人来说,大秦虎贲军的着装那可是刻骨铭心,抛却虎贲军强大的战斗力不谈,就是虎贲军的兵威逼着他们月氏割让千里河西之地的痛苦记忆都让他们不敢忘却。
“小世子,我们得救了,他们不是之前追杀我们的那拨人,他们是大秦虎贲军。”
不管对虎贲军占据河西一事有多大的怨恨,此刻出现在乌那曷眼前的这队虎贲军却是那样的可爱,对于身陷绝境的乌那曷等人来说,这些虎贲军那可是比他们爹娘还好,最起码能救她们脱离危险。
等一众虎贲军将士来到乌那曷等人跟前时,周勃翻身一跃,“噌”的一下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几步就跨到了乌那曷跟前“看你们的穿着应该是月氏军事,不知月氏王公子嗣们现在何处?”
乌那曷虽然能确定眼前之人确实是虎贲军,但还是保持着一丝警惕,“这位将军,我们确实月氏军事,只是不知道将军是何人,能否告知我等。”
“实不相瞒,在下乃虎贲军统军都尉周勃,奉公子之命来河西戡乱,顺便迎接、护送月氏王子嗣入咸阳求学。”
乌那曷这才放下警惕“太好了,周勃将军,这位就是月氏王小世子,我大月氏儿郎都在这里,这就就交给将军了。”乌那曷说完就转身走向身后的五百名月氏士卒,准备带着他们离去。
“等一下”周勃说着追了上去,拦住了乌那曷的去路。
“这位将军,你先别急着离开,月氏王给我家公子的信函上说有两千名士卒护送小世子一行,怎么就只有你们这几百人呢?”
乌那曷脸上的表情迅速的阴沉了下去,满是忧郁之色。
从乌那曷脸上的表情变化,周勃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显然这乌那曷有心事不愿意告诉自己,周勃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向着月氏小世子走去。
既然乌那曷不愿说,那就从别处淘问答案吧,人家不愿意说有不愿意说的理由。
“小世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否告知在下。”
好在小世子胡韦折薛莫并没有选择隐瞒,而是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告诉了周勃。
“众将士,有外邦士卒在我大秦的土地上追杀我大秦的客人,这是我等的耻辱,我意将这支数万人的军队彻底绞杀在这河西之地,我要用他们的尸体告诉世人,我大秦不是他们想来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