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开垂下眼眸，遮住思绪，用很平淡的语气回道：“我也以为自己不会醒了。”

听到她自称“我”，轩辕极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哼一声道：“死过一次的人，连面对朕的礼仪都忘了？”火山文学

纪云开知道他的意思，但她是故意的，她就是要让皇上知道，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纪云开了！

“你也会说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连死都不怕，还会怕别的么？”

“大胆——！”轩辕极还没开口，李公公已经忍不住怒斥出声。

纪云开闻言倏地抬起头，一双冰冷沉静的黑眸直视李公公，勾唇冷笑道：“李公公，皇上都没生气，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还是你又知道皇上在想什么，替他说的？”

“你——”李公公脸色骤变，赶忙朝着轩辕极跪了下来，一脸急切地解释：“皇上恕罪，奴才没那个意思啊——”

“够了，你先出去。”

李公公如同大赦般匆忙退下，临走时还不忘狠狠地剜了眼纪云开。

后者装作没看见，就算她身份再卑微，也轮不到一个太监对她说教！

待偏殿没人后，轩辕极看着纪云开忽然扯唇笑了一下，只是眼底没有半分笑意。

“你倒是能耐了。”顿了顿，他越过她在主位上坐下，“怎么带上面具了？”

纪云开淡淡道：“自然是怕污了皇上的眼。”

轩辕极跟纪云开青梅竹马，二人自小便有婚约，在他的记忆中，还从未见过如此锋利的她。

死过一次的人，真的会有这么大变化？

他的心思微沉，双眸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语气听不出喜怒：“朕听闻你伤了纪澜，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