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记错,就这会子光景里,已是凤沙玉瑶第二次无视羽风华。
紫灵在扶住欲将要再次瘫倒下去的凤沙玉瑶时,直呼了句,“少阳君!”
这一声将她的思绪唤回,她向凤沙玉瑶行礼示歉,“姑母,孩儿知错了。”
“年轻气盛,不懂事,也是难免,大可不必如此动气,谁还没得年轻的时候。”樱歌再次出声打破这焦灼的场面,“在堂跪着的也都是些小娃孩,如今受了气,怨叨几声也是可以理解的,哪个的成长不需要岁月沉淀呢,何况还都是些半仙体质,眼下不懂事冒犯了天界仙尊,恰好司命仙君也在此,便借此机会将他们放于凡尘炼化炼化尘世中的八苦,也并参透一番何为八正,一则算是罚,让他们长长记性;二则也给他们一个塑形,仙家意为如何?”
司命仙君依旧将月牙般的笑挂于脸,他朝坐着的圣尊望去,敢情这主意还得是坐着的点头才行。
在他们眼神交汇处,众人也皆知了其结果。
其后,坐着的圣尊,拂袖而起,仍是没有出声,走下台座,直径出了大殿。
整个过程,这圣尊真真的没出一声,竟能做到左右他人。若说旁人是不怒而威,可这家伙便是不言不语,不动声色也威慑八方。只是他到底是圣尊还是战神。
圣尊消失的身影,留给众人一阵仰望与不舍,羽清境从未有过这么大的仙尊驾临,可他竟没有出一声一言,那怕放个屁也算是留下了点声响。
对了,记得之前风沙玉瑶说过,天界名头大的神仙,他们鲜少有瞻仰的机会,这会子竟会为着一个小小女使下达此境,甚是不合常理。
在她沉于要理清何等缘由时,风沙玉瑶的手已紧紧扣住她臂膀,或是生怕她再出什么话语惹上不该有的。
“各位请起身!”司命仙君很是和蔼可亲,他向大伙示意起身,而后对羽风华道,“小王座,那就三日后子时开始送这群小娃孩下凡尘,至于奈一上仙,今日小仙就带回天界了。”
师兄弟们估计是跪得时间太长,个个起身艰难,眼下又得知要下凡尘,且是通过天界司命仙君的手笔去下凡尘,那得是从娘胎里落地开始啊,得多遭罪,那八苦八正得多费神。
正当大伙儿愁苦不堪时,子涵一溜烟的窜到司命仙君跟前,扑通一跪下去便是直接抱住他大腿,直把司命仙君都吓得一个哆嗦。
在大伙诧异万分时,子涵巴眨着双眼,满脸讨喜道,“仙君,我同小七,哦不,是凤沙少阳打小一处长大,于凡尘中也让我俩近着一处呗。”
大伙听此,颇为鄙视,整得跟小孩儿过家家似的。
众目睽睽之下走偏门也太没得个脑子了,司命仙君颇为尴尬,他轻推子涵道,“这,这可使不得。”
怎奈子涵紧紧抱住他腿不松手,“仙君,我的好仙君,您就答应嘛,您若不答应,我就不松手的。”
这种明目张胆的向他撒娇,司命仙君也见多了,只是一个男娃孩抱着他大腿不松手的撒娇,他还是头一次见,着实难为情,可纵使他用劲抽却也抽不出自个的腿。
众人瞧着子涵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耍赖的小狗,也有人想上去拉开他,但转念又介于怕惹上自个,到头来于司命仙君那下笔太重,要知道在凡尘一世很长很长,还有俗话说过了十八层地狱,十九层便是凡尘,可见凡人的不易。
“司命仙君不妨回去写命谱时,略微的添点色,也就圆了这小子的心愿,横竖不违天道便可,当然他们这群小娃孩也没得本事够得上天道之命的级别。”樱歌上前竟替子涵也替司命仙君解围,他讪讪笑道,“在此三界中人人知晓天界的司命仙君是最慈悲的善主,免得尚好的声头却栽倒在这小毛孩手里。”
“对对,仙君,你就答应了吧,不求落个富贵丛中享福的命数,只是这么丢丢绣花针的小事儿,不是事的事儿。”子涵顺势赶紧接话道,“若仙君圆得我的心愿,待日后我修成了仙家,定当拜仙君为师,恭顺孝敬于您跟前。”
“别,我可从不收弟子。”司命仙君连连摇手回绝。
“记住这泼天的恩情。”樱歌对子涵道,“还不快松手,以免耽误司君正事。”
司命仙君向樱歌微微拱了拱手,讪讪道,“帝君相尊竟也落话,小仙定然不敢不从啊。”
此话一出,殿内所有目光迅速归集于樱歌身上。
“玩笑,玩笑!”樱歌赶紧向大伙摇手否定,且给自个解围道,“小爷我来自第五界,名号:逍遥相尊。”
了涵松开司命仙君腿脚时,还不忘理了理司命仙君的裤腿,起身时,只见司命仙君恰似心情还不错,乐呵呵的朝后宫去,不难猜出这是要带奈一回天界。
待司命仙君脚一离开大殿,殿里立即响起细细碎碎的声音。
“着实瞧着就不像。”
“帝君,哪个帝君?”
“不像,瞧着这模样就不是个正经的主。”
“他昨个还调戏牙婆子呢。”子涵毫不客气的插话向大伙阐述。
“你。”樱歌大为意外,他指向子涵,“我且才帮你。”
“一码归一码。”子涵嬉笑道,“你昨个就是调戏牙婆子。”
“若是正儿八经的相尊怎能干那下贱的事。”众人对樱歌的身份进行了一个归结,一致认为,“定是司命仙君拿他开玩笑罢了。”
樱歌无奈只得摇头苦笑,且对子涵道,“你这小毛孩过河拆桥的本身无人能及。”
“嘿嘿,我就是。”子涵脸皮着实厚,他是笑着点头承认,且近于一蹦三跳至凤沙玉瑶跟前,“娘娘可放心,落于凡尘子涵我也会继续照护咱们小七。”
凤沙玉瑶在满是泪痕的脸上露出一丝清浅笑意,微弱出了声,“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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