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好奇的问一个人:“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见淳于越衣衫华贵,不敢怠慢,连忙行了一礼,说道:“今日谪仙楼的门票涨了。五十万钱方可进门。而且只招待二十人。名额满了之后,哪怕你叫破喉咙,也不会开门的。”
淳于越心中冷笑:这个槐谷子,又搞什么名堂?
他也没有排队,直接上前拍了拍门,说道:“我乃淳于越,开门。”
里面的王老实懒洋洋的说:“谪仙有令,哪怕他父母到了,也不许开门。”
淳于越顿时被噎在那了,心想:槐谷子这家伙,父母都不认了?简直是禽兽啊。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说:“我是受陛下的命令,前来取未央公主的书稿。”
王老实呵呵一笑:“早就猜到是为这个来的了。这一上午,有不少人想尽办法要进来,不过像淳于大人这样假传陛下命令的,倒是头一个。”
淳于越气的头有点晕,大声说道:“你以为老夫想来你这谪仙楼吗?若非陛下派遣,我都怕脏了我的鞋。”
王老实干咳了一声:“既然是陛下的命令,那么就拿出证据来。无凭无据的,如果坏了谪仙的事,小人担待不起。”
淳于越有点无语:我能拿出什么证据来?更何况,我的人品居然有人质疑?
他本想回皇宫一趟,让皇帝写一道命令。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连这点事都办不成,也就不要做什么朝中重臣了。
旁边有人拽了拽淳于越的袖子,热情的劝说:“大人,不用和他们说了,里面的人都固执的很,说破了天都没用。”
淳于越嗯了一声。
那人又热情的帮他支招:“你为何不花五十万钱买一张门票呢?”
淳于越有点不情愿。当然了,他不是心疼钱,得益于咸阳城宅院价格的暴涨,淳于越就算闭着眼撒钱,这辈子也花不完那些钱了。
他真正不情愿的,是被李水痛宰。
不过权衡了一番之后,淳于越就又拍了拍门,冲里面喊:“我要买票。”
王老实幽幽的说:“票已经卖完了。”
淳于越有点无语:五十万钱啊。咸阳城有这么多有钱人?咸阳城有这么多愚蠢的有钱人?
刚才那人又热情的说:“门票都被那人买走了。对对对,就是那个叼着草棍的人。”
淳于越纳闷的说:“他一个人买二十份门票?”
刚才那人说:“他一个人自然是用不完的。所以又卖给了别人,方才已经卖出去了十七张,现在还剩下三张。”
淳于越有点茫然,不知道这操作是什么意思。
他走到叼着草棍的那人面前,问道:“你手中有票?”
那人一见来生意了,连连点头。
淳于越说道:“我乃淳于越,买你一张,回头将钱送到府上。不知道你如何称呼?”
那人说:“小人家贫,没有姓名。不过有位大人帮小人取了个名字,小人叫黄牛。”
淳于越哦了一声:“黄牛啊,给我来一张票。”
黄牛笑眯眯的说:“淳于大人,小人自然是认得的。不过小人养家糊口不易,有些事不敢马虎了。请大人在这仙纸上写个名字。”
淳于越仔细看了看,那是一张欠条,只不过上面的数额不是五十万,而是一百五十万。
淳于越眉头紧皱:“你莫不是写错了?门票不是五十万一张吗?怎么你这里多了一百万?”
黄牛干笑了一声:“这也没办法,小人也要糊口嘛。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儿,嗷嗷待哺,不得不做些生意。”
淳于越盯着黄牛看了一会,忽然明白了他的运作方式。
他纳闷的说道:“你花了一千万钱,买了二十张门票。你不怕卖不出去,赔的倾家荡产吗?”
黄牛嘿嘿笑了一声:“未央公主的书,谁不想听听?”
淳于越一听这话,顿时热血上涌,气的差点晕倒:槐谷子,这无耻之徒,居然用公主的名号为噱头,挣这个钱,老夫,老夫……
如果李水在旁边的话,淳于越恐怕要冲上去拼命了。
黄牛在旁边问道:“淳于大人,这票你还买不买了?”
淳于越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买。”
写了欠条之后,淳于越带着门票到了门口。这一次王老实开门了。
淳于越伸手,问道:“书稿呢?”
王老实干笑了一声:“大人,这书稿是申请了专利的。公主不发话,我们不能卖。”
“不过公主已经授权了咱们谪仙楼,可以代为播讲这书稿。因此呢,这书你看是看不到了,但是可以听。”
淳于越又想搬出皇帝的命令来。但是王老实又开始死皮赖脸的要证据。
最后淳于越想,自己花了一百五十万钱进来,听听也无妨。
他问王老实:“这书稿要讲多久?”
王老实说:“只要两刻钟便可。”
淳于越点了点头:“时间倒不是太长,可以接受。”
王老实命一个伙计,带着淳于越到了楼上。这里有一个大厅,里面摆着很多小几和席位。
有一个匠户站在最前面,笑眯眯的说道:“小人家贫,无名无姓,幸得谪仙赏识,赐姓为单,诸位叫我单先生就好了。”
淳于越抱着胳膊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冷眼旁观。
单先生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日咱们讲第一回,所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淳于越马上掏出一张纸,记下来:“此书有暗示我大秦灭亡,天下四分五裂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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