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什么都不说,同意了,签字了,唯一说的一句还是,还是……说我这个当爹的做得对,该买。”
郑父的声音不知不觉有些呜咽。
“可,可这比他怪我怨我还让我难受……”
“说到底,还是我没用。”
会议室里沉默了许久,只有郑父轻不可闻的啜泣声。
半晌后,徐晟打破了沉默:“郑大爷,但是我得告诉你一声,如果最后案件侦破,郑鑫是自杀的话,是不在保险理赔范围内的。”
郑父抬起头来:“不是他杀吗?来接我的那名警察同志不是说是鑫娃子是被别人杀害的吗?”
“只是猜测。”徐晟打断道,“目前我们还不能断定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我只是告诉你如果是自杀的后果。”
郑父突然一把抓住徐晟的手臂,死死地望着:“怎么可能是自杀?鑫娃子不可能自杀!他必须是被别人杀的!不然——”
“不然他就真的白死了啊!”
……
下班之前,虞红豆回到了学校。
审问还在继续,尸检报告也要明天才能出来,在听完徐晟和郑父的对话后,虞红豆很是疲惫——不是身体上,而是精神上的。
所以她给徐晟打了个招呼后,就先回学校了。
因为马上就到下班时间,所以虞红豆索性没有再回巡查组,而是直接来医务科找柳学冬。
推开办公室门,虞红豆走进来,看见柳学冬正坐在办公桌后看书。
听到声音,柳学冬抬起头,看到虞红豆后露出了笑容:“忙完了?”
虞红豆摇了摇头:“没呢,明天还得去警局。”
柳学冬起身,牵起虞红豆来到沙发上坐下:“怎么感觉你没什么精神?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虞红豆勉强笑了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柳学冬看了看表:“反正时间也差不多了,那我们回家吧。”
二人开车接上了胧月暻,往家驶去。
依然是柳学冬开车。车上,胧月暻因为好奇问起了案子,结果发现白天听到的传闻果然和虞红豆手里的案子有关。
但因为案件还未明了,虞红豆不能透露详细内容,所以就隐去真实人物姓名后,把案件经过简单地给二人说了说。
当听到死者生前曾长期遭受欺凌后,胧月暻很是愤慨,这反而让虞红豆感到奇怪了:“以你的家庭不应该对这种事司空见惯了吗?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胧月暻一时语塞,还是柳学冬帮她解了围:“她不参与社团的生意,所以没怎么见过这种事。”
胧月暻奇怪的表现让虞红豆有一丝疑惑,她打量了一眼柳学冬的后脑勺,然后对胧月暻问道:“对了,你当年是怎么和柳先生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