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上官涫打得是什么鬼算盘,但是令狐狐和杨翦还是决定跟着上官涫去一探究竟。
令狐狐扶着有些虚弱的杨翦,跟在上官涫的身后,左弯右绕地走着。
上官涫穿着戏服的身影飘飘忽忽走得很快,窈窕又鬼魅。
“当心是陷阱。”杨翦低声提醒。
“不用你提醒,顾好你自己吧,渣男。”令狐狐冷冷地说。
“令狐狐,刚才……”
“不必解释。”令狐狐无情打断,“心中有两个人,不知道孰重孰轻,那么多莺莺燕燕里选了两个?真是操碎了心。”
杨翦慌忙:“不是莺莺燕燕,两人之中真的有你。”
令狐狐厌恶地推开他:“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心里有两个人,其中有我,我是不是还要感动一下?”
杨翦没有了令狐狐的支撑,只得以手撑墙,看着令狐狐倔强的小身影自己走了,急得一口血又喷了出来。
令狐狐终究狠不下心来,回来拉住他。
杨翦顺势拉住令狐狐的手腕,拼尽力气说:“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令狐狐,你一定记住我说的‘江湖险恶’!上官涫为人阴险狡诈,一定要小心。”
令狐狐望着上官涫鬼魅的背影,在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原来那里有一道石门,上官涫不知动了什么机关,石门大开,上官涫的身影消失在了石门中。
“不管如何,我们费尽周折来到这儿,不就是来找答案的吗?只为了自保,那我们何必来这一遭呢?”令狐狐这样说,倒是在情在理,杨翦不但无话可说,还有些敬佩令狐狐的胆识。
令狐狐一咬牙,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扶着杨翦走向石门。
“拿着。”杨翦将自己的长剑递给令狐狐,“这是我贴身的鸣龙剑,你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这柄剑削铁如泥,也许关键时刻能抵挡一下。”
令狐狐一笑:“你自己收着吧,我能保护你。”
杨翦有些啼笑皆非,这一笑引得胸口一痛,咳嗽了起来。
两人走到石门面前,门没有关。
令狐狐和杨翦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走了进去。
石门内别有洞天,里面装饰得金碧辉煌,各种宝物应有尽有。
上官涫坐在一张梳妆台前,拿着一方锦帕对镜擦拭着脸上厚厚的戏妆。
“师姐,颜帮很有钱啊。”令狐狐望着四周。
上官涫邪魅一笑:“本来我可以让惑众门如此的辉煌,可是……师父和师娘怕树大招风,哦对,我已被赶出师门十余年,不能称他们为师父师娘了。”
上官涫说完将手中的锦帕重重地一丢,转过身来。
脸上没有了厚厚的戏妆的上官涫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容,瘦长的瓜子脸、凌厉的丹凤眼,浓眉入鬓,显得英姿飒爽,脸上虽然有岁月的痕迹,仍不失姿色。
可以想象得出,上官涫当年是何等的风姿卓越、意气风发。
令狐狐:“虽然爹娘将你逐出了惑众门,但是我仍要尊称你为师姐。”
上官涫:“你这张巧嘴,这是开始自保了?不错不错,头脑灵活,为人聪慧,这也是你爹娘最不喜的,难怪堤防着,不许你学武功。”
令狐狐暗忖,爹娘真的是这样想的?还是说这是狡诈的上官涫的离间之词?
上官涫似乎洞悉了令狐狐的想法,笑了笑:“你不必疑心我说的话,因为你如此聪慧,很快就会有答案,比如刚才你居然能没有中了我的‘试金石’之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令狐狐:“师姐,你不是要告诉我,你心中的人是谁吗?”
“他就在这里啊。”上官涫缓缓地走向屋中的一个角落,视线却仍然时不时地落在杨翦的脸上。
上官涫走到一个一人多高的木架子的前面,那个架子上面架着一件华丽考究的小生的戏服,戏服显然是常年挂在这个木架子上,但却并没有灰尘,可见上官涫对这件戏服打理得当经常清洁。
令狐狐看着这件小生的戏服,再看上官涫身上穿着是女装戏服,心中判断,这大概是上官涫的意中人的衣服了。
令狐狐的脑袋瓜子迅速地转动起来,想要将所有的线索都串联起来。
第一、十几年前上官涫爱上了一个有家室的男人,第二、刚才上官涫觉得杨翦很像一个死了的人,第三、上官涫承认了伤了她心的人是杨门的人,并且上官涫能轻而易举地说出杨翦的父亲的名字……
一个个的线索浮现在令狐狐的心头,渐渐地汇聚并串联起来。
可是……总有那里觉得突兀……不对劲。
令狐狐突然灵光一闪,偏过头去问杨翦,“你父亲大人,喜欢唱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