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柴奄奄一息:“刚才还叫小柴哥呢……现在变成了唐小柴……哎……哎……”
司徒图扶着唐小柴帮他拔针。
箕鸣煜斜着眼看着唐小柴,幸灾乐祸:“这针不是金子做的,是颜帮的暗器,叫做金针而已。”
唐小柴本来快不行了,一听气得死而复生,眼睛瞪得可圆:“不是金子做的?那叫什么金针!气死我了,我要踏平这颜帮!”
令狐狐和杨翦交换眼神,心想这回可以坐实了,这唐小柴是真的财迷……
司徒图望着窗户喊道:“还是让那个假小簪给跑了!”
果然,假小簪已经趁着刚才唐小柴财迷接金针的混乱中,破窗而逃了。
“不太好。”令狐狐低头思索了半晌,突然抬起头问箕鸣煜,“箕庄主,你刚才说做到声音也一样的,在颜帮没几个。”
箕鸣煜:“对,我就是去偷这个秘籍,被抓到的,把我给打的啊,幸好我护住了脸。”
令狐狐:“那这个人是怎么知道被模仿人的声音呢?”
箕鸣煜立即说:“那必须是见过。”
“糟了!”令狐狐看向司徒图。
司徒图也醒悟过来,脸色大变,“糟了,小簪是护送着绣凤回娘家去的,颜帮的人能模仿小簪,那就是见过真的小簪,也就是……”
杨翦也点头:“很可能颜帮半路拦截了令夫人和小簪一行人。”
司徒图双腿一软:“我的老婆!我的孩子啊!”
“怎么办?”令狐狐求助于地看着杨翦。
“有我。”杨翦坚定地说:“天亮了我们就去颜帮,现在稍作休整。”
何昊飞一听帮着善后,将唐小柴连扶带抬地挪上了炕。
箕鸣煜也安慰司徒图:“你也别太担心,他们这样做不见得是要害你夫人和孩子,必定有什么缘故,你看我去偷秘籍这么大的事,也不过是差点给打死,你们惑众门和颜帮也没有恩怨嘛。”
司徒图还是担忧:“可是据说我师姐上官涫投靠了颜帮啊,她可是十几年前被逐出我惑众门的。”
箕鸣煜:“害,逐出师门,多大点事啊,你们惑众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门派。”
司徒图止住了哭:“你还挺会安慰人的……”
杨翦低声对令狐狐说:“你在我房间歇息,我睡箕鸣煜的车轿里面。”
“杨翦,你刚才居然知道和我打配合。”令狐狐看着杨翦俊美的侧颜。
杨翦却突然问:“咱们从惑众门出发之前,你是不是见过林故意?”
令狐狐:“你怎么知道?你都看见了?”
杨翦:“我看见你在后院和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猜是林故意。”
令狐狐低头:“对,她来找我。”
杨翦:“第二天路上你就变得闷闷不乐,她跟你说了什么?”
令狐狐头低的更低:“没有,她没说什么。”
杨翦:“如果她找你说,说我和她的婚事……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令狐狐不由地想起了她和杨翦离开惑众门的前夜,林故意轻车熟路地来到惑众门约她在后花园相见。
林故意罕见地没有和令狐狐吵架,而是放低了身段求令狐狐不要和她抢杨翦,林故意还透露了如何对杨翦一见钟情。
令狐狐当时被林故意问住了,她不知道自己和林故意作对抢杨翦,倒是是不是像小时候习惯和林故意抢玩具一样。
当时令狐狐没有答案,现在她有答案了么?她不敢问自己。
“令狐狐?”杨翦打断她的思绪。
令狐狐一笑:“林故意没有提起你,你和她之间有什么还是没什么的,和我也没有关系。”
“令狐狐!”杨翦咬牙切齿:“好吧,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我先不和你计较,等解决完这些棘手的事情,我再找你算账。”
令狐狐:“完事之后?等解决完这些事之后啊,你难道忘了我说的了吗?我要做个渣女啊。”
杨翦不屑:“快去睡觉。”
令狐狐闷闷不乐地往房间走,突然想起来什么,回头问:“杨翦,你给我的这个金坨子,到底是什么?”
杨翦看着她不答。
令狐狐:“每次拿出它的时候吧,你们杨门的人都大惊失色的,就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啰嗦死了。”杨翦皱眉。
令狐狐还是自顾自地说:“按理说也不应该是什么太重要的东西吧,如果那么重要,你能在见我第一面的时候就轻易给了我?要说不重要吧,刚才颜帮的人干嘛大费周章地想把它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