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上,一行人。
前面是令狐狐、杨翦、司徒图和何昊飞骑着骏马,中间是一堆侍女拥簇着的一辆豪华得有些夸张的车轿,里面坐着唉声叹气嚷着又热又渴的箕鸣煜,押后的是唐小柴悠闲地骑着一头矮驴。
箕鸣煜扶额:“不行了,太辛苦了,我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苦,我天生就是要享乐的呀,我为什么要答应跟着来啊!哎!”
“你不是要看热闹?”令狐狐揶揄地学着箕鸣煜的样子说:“劳资乐意!武林中最火的三件事都赶在一起了,这个热闹还能不去看?”
箕鸣煜泄气:“现在只有热,哪有热闹啊!”
杨翦不疾不徐:“吃得苦中苦,方能看热闹。”
箕鸣煜:“我怎么觉得这句话不是这样说的……”
天气确实炎热,路途上既没有可供歇息的地方,也没有吃食,甚至连个树荫都不曾有。但是令狐狐一心想解开谜团,并不喊苦喊累,让杨翦看了格外钦佩,看上去细皮嫩肉的一个小丫头,居然如此刚强。
杨翦默默地拿出一个竹子编的斗笠来递给令狐狐。
令狐狐冷眼:“不怀疑我是放鸽子的人了?”
杨翦:“这不是眼看就能解开谜团了么,也不在乎这一会儿半会儿的。”
暴躁的箕鸣煜又爆发了,“啊啊啊,到底是要去哪里?我总要知道去哪里,还多久到啊,这要走到什么时候?”
唐小柴还是笑而不语。
令狐狐一看就明白了,“箕庄主,你别叫唤了,他是不会告诉你的,他怕你打退堂鼓跑了,多一个人他能多收一份银子的。”
唐小柴赞叹:“知己!真好,始于颜值,忠于有趣的灵魂,是爱侣同时又是灵魂伴侣,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遗憾呐,哎,老天待我不薄,感恩。”
杨翦接话:“那她的那份银子能免了吗?”
唐小柴噎住。
箕鸣煜揽着镜子照,看到自己汗流浃背,一点都不精致了,心烦意乱:“银子算个p,我的脸重要,我给你双倍的银子,你快告诉我要去哪里?”
唐小柴眼睛一亮:“现在就给。”
箕鸣煜不耐烦地抛过去一袋银子,唐小柴慌忙接住,打开检视之后顿时喜笑颜开,“老天待我不薄,感恩。”
箕鸣煜:“快特么说……”
唐小柴微笑:“不就是去十芳山么。”
箕鸣煜不听还好,一听脸色大变。
令狐狐不解:“十芳山是什么地方?”
杨翦略一思索:“十芳山,似乎是颜帮的地方。”
“颜帮?”令狐狐更听不明白了,她一直在惑众门深居简出,对武林中的事涉世不深,但是看到箕鸣煜的脸色红一块白一块的,觉得这个颜帮一定不简单,便问:“箕庄主,你怎么了?莫不是中暑了?实在身体不适我们就先歇一会儿。”
唐小柴立即:“若是热死在半路,银子我也是不退的哦。”
令狐狐:“你也太财迷了吧……”
杨翦补刀:“跟这样的人过日子,还不得憋屈死。”
唐小柴:“总比渣男好,我这叫居家,对吧司徒掌门。”
司徒图半天无精打采,一听到这里有了共鸣,“对,男人就要为了养家打算。”
唐小柴:“那我以后就叫你大舅哥吧!”
司徒图:“……”
唐小柴灵机一动:“赚的银子我分你一份,你们已婚男人也该有点私房钱傍身。”
司徒图听了眉开眼笑。
杨翦冷冷地说:“他给多少,我给十倍。”
唐小柴:“婚是不是你退的?现在你后悔了,想给人家还不要呢!”
司徒图:“就是!我惑众门也是有骨气的,十倍?你怎么不说一百倍呢?”
杨翦淡定:“那就一百倍。”
何昊飞起哄:“惑众门岂是你想的那么没志气!”
杨翦瞪。
司徒图:“我是。”
唐小柴:“……”
“停!”令狐狐简直听不下去了,“你们这拍卖呢?都给我闭嘴!”
几个人正闹得不可开交,就听避风山庄的侍女们纷纷喊:“庄主,庄主你怎么了?”几人回头一看,箕鸣煜躺在车轿里,像是喘不过气来一样。
“糟了,怕是真的中暑了。”令狐狐从怀中摸出一只小罐子,跳下马跑过去,进了车轿就给箕鸣煜喂小罐子里的水。
箕鸣煜歪头吐舌头:“太特么难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