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何昊飞本来就是个热心八卦的人,最近武林中的各种事件层出不穷,看得眼花缭乱、云里雾里的,谁不想知道个真相,一听杨翦说他知道幕后黑手,何昊飞开心得要飞起,连忙问:“三少主,你知道是谁背后阴你了?快告诉我,让我明白明白。”
杨翦斜了他一眼,说道:“我说我知道是谁了,你就信,令狐狐说不是她做的,你就不信,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我爱你啊三少主!”
杨翦:“……”
何昊飞:“作为三少主您的贴身剑客,我必须做到把全部感情都投入到你的身上,随时准备好为你生为你死,与你同甘共苦啊三少主,我这叫忠心耿耿。”
杨翦:“你信我,不信令狐狐,这说明了面对流言,每个人都愿意相信他们想听到的答案。至于是谁,我迟早会查出来。”
何昊飞:“对,快点查出来吧,我都受不了,你被禁足,害的我也不能出去。”
“说好的同甘共苦呢?”杨翦用手示意他继续扫院子:“我不出去,是我不想出去,不然谁能禁得了我的足?”
何昊飞一伸大拇指:“这就是未来掌门的霸气,那李骄子倒霉就倒霉在,兄弟多又是不受宠的那个,所以被打得屁滚尿流的。”
“胡说!”杨翦发怒:“谁说我是未来掌门,我哥一定会回来的!”
见杨翦真的发怒了,何昊飞这才发现自己忘形了,杨门都知道,杨翦在等他的哥哥归来,所有的人都已经觉得杨翦的哥哥已经死在了外面,未来的掌门只有杨翦一人担当,可是只有杨翦仍偏执地相信,他的哥哥一定会回来的,这也成了杨翦的一个禁忌,谁提起,都是要被杨翦大骂的,何昊飞连忙道歉。
“三少主,请恕我口无遮拦之罪,我自罚扫院子一个月。”
然而杨翦余怒难消,拂袖离去。
在杨门,有一间屋子,常年有人端着药进进出出,那熬药倒掉的药渣子都能堆砌一座矮山出来。
杨翦踱步而来,看到仍是川流不息的侍女在进出送药,于是蹙着眉走了进去。
屋里因常年服药,满屋弥漫着草药的味道和一阵阵淡白色的药气,草药本有淡淡药香,可如今积年累月,都成了刺鼻的味道。
透过药气,杨翦看到屋中的床拉着窗幔,影影绰绰地看到躺着一个人。
“哥。”杨翦轻声唤。
床上的人正是杨翦的大哥杨初雨,此时杨初雨似乎半睡半醒,听到了杨翦的呼唤,睁开了眼。“杨翦,是你啊,你来看我了。”
杨翦看着哥哥似乎比上次前来探望的时候更加的虚弱了,心里一阵酸楚。
“哥,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我已经是废人了。”杨初雨惨笑,“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天真的觉得我还能好……”
“不要胡思乱想,一定能好的。”
“我是不行了,老二又下落不明,杨门……杨门就靠你了……”话说一半杨初雨已经开始剧烈的咳嗽。
“哥,我……”杨翦刚要说什么,突然有一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冲了进来,身形一矮就依偎在了杨初雨的身边,嘴里还娇嗔着:“初郎,你怎么起来了,郎中不是叮嘱你了,要多休息,话多伤身。”
杨初雨有气无力地解释:“这不是我三弟来看我了吗。”
杨翦认得这个女人,是母亲给哥哥指定的侍妾,名叫薪儿。说是侍妾,却连妾的名分也没有,就在屋里不明不白的。
薪儿听杨初雨这么说,这才像刚瞧见杨翦一样,惊讶地说道:“哎呦呦,原来是三少主来看初郎了,我这就去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