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狐:“什么?”
司徒图:“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不让你学巫蛊,咱们惑众门有一个终极巫蛊之术,是万不得已的时候用的,使出这招来,被下巫蛊的人必死无疑不得超生,而用招的人也会同死。”
令狐狐惊呆,“哥,你不会是要……”
司徒图点了点头:“我让你一定拿回来一个杨翦的贴身之物,你拿了没有?”
令狐狐手心里握着杨翦给的那柄小金剑,迟迟不肯回答,心里如同一团乱麻,她感觉自己握着剑的手都渗出了汗。
司徒图见令狐狐犹豫,又看小簪,小簪慌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现在虽然希望杨翦死,但是却不希望因此而搭上司徒图的性命。然而小簪也不敢不如实回答掌门的问话,只得吞吞吐吐地说:“掌……掌门,小姐她……确实拿到了……那个杨三少主给的……贴身之物。”
司徒图一听眼睛一亮,向令狐狐一伸手:“拿来给我!”
司徒图话音刚落,从门外闯进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少妇,手里还拎着一把大刀,一进门就撒泼:“你敢!你敢做这个巫蛊,把命搭上了,还管不管我们母子了!”
众人一看来者正是司徒图的夫人岚绣凤,岚绣凤挺着大肚子,披头撒发,样子十分骇人。
司徒图一见岚绣凤,气焰矮了半截,“绣凤,你怀胎辛苦,还是去歇着吧,又喊打喊杀的,还拿着你的大刀,来快给我,别伤着我。”
岚绣凤大怒:“你也知道我怀胎辛苦?自从怀胎以来,我是一个月不能吃、两个月不能喝,三个月吐得快死,现在六个月了我还是只能卧床不起,若不是你们乱来,我何至于——”
岚绣凤说的没错,自打发现身怀有孕,岚绣凤这么一个身强体壮的妇人,从平时能打死只老虎的蛮劲,成了现在的病猫,寻医访药的也没有任何效果,只能卧床不起,今天见丈夫居然要去送死,这才拼了命提着素日用的大刀来闹。
说到这里岚绣凤又反胃要吐,令狐狐连忙上前扶住,“嫂嫂,我们说着玩的,我是不会让哥哥有事的,我刚才说要他死,那都是气话。”
岚绣凤一听说不出话来,只是哭。司徒图却不乐意了,“什么说着玩的,我惑众门受此奇耻大辱,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岚绣凤急的又提起刀:“说来说去你还是要送死,你不就是要面子,想让那个杨翦死么?好,我去砍了他,看看是他杨门的剑法厉害,还是我们插刀教的大刀厉害!”
司徒图一个头两个大:“哎呦,你就不要闹了!”
令狐狐问:“哥,你执意和杨翦同归于尽,你有个三长两短,嫂子怎么办,咱们惑众门怎么办,本来咱们惑众门现在就招不来几个徒弟,在门里的弟子们也都人心涣散的,你再闹,我们惑众门就散了。”
司徒图:“惑众门大不了就解散,大家分家该回家回家。”
令狐狐听司徒图越说越不像话,“哥,就没有什么法子不弄得你死我活,也让杨翦受点教训就好了呢?”
(3)
岚绣凤被令狐狐劝着,回到房中歇着,见岚绣凤逐渐睡得安稳了,这才来嗔怪哥哥。
令狐狐:“哥,面子不重要,我已经想开了,林故意的人生和我没什么关系,杨翦的人生,和我更加没有关系。”
司徒图:“我心疼你。”
令狐狐:“我已经放下了。”说完,令狐狐仍旧忍不住眼圈一红,心中也是心疼哥哥和嫂嫂。“哥,以后我们不要行巫蛊之术了,被江湖骂做是旁门左道不说,还有损咱们自己的阴德,现在嫂嫂怀有身孕,就当是给孩子积德了。”
司徒图重重地叹了口气,“当年咱们的爹娘也是这样想的,爹娘还叮嘱我一定不让你碰惑众门里的任何事。所以惑众门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出手过了,这也是为什么门下弟子稀少,想当初咱们惑众门也是辉煌过的。”
惑众门的辉煌,还是在司徒图和令狐狐的爹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惑众门内弟子如云,现在仍留在惑众门的那时候的老人,也就是门口扫地的张伯伯了。
令狐狐还在感伤,只听司徒图又在撂狠话,“不弄死他就不弄死他,那也不能完全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