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男人女的都离那么近,我不行……”阿毛摇头。阿毛有传说中的恐女症,不能和女性有身体接触,所以不上去也正常,“小夏你咋不跳了。”
“我不会跳,感觉扭来扭去的太尴尬了。”夏末挠挠头,“看来酒吧卖咱们两388的入场费赚翻了。毛哥你找个地方坐吧,我去把送的那杯鸡尾酒领了,好歹不能浪费了。”
夏末到吧台前,用两人的入场手环领了两杯赠送的鸡尾酒,回过头来却见阿毛似乎和一桌人起了争执,一个男人拉着阿毛的衣角不放。
夏末赶忙端着酒快步走了过去,“你们干什么?放开他!”
“呦,你朋友来给你出头了?”那个拽着阿毛的是个三四十岁的大胖子,体重得有二百来斤,双下巴,看样子喝了不少酒,大着舌头说道,“我们刚不在,你朋友坐了我们的座,你说怎么处理吧。”
“那又怎么了?”夏末感到莫名其妙,“坐一下而已,难不成座位要钱吗?”
双下巴一愣,“你是在这跟我装糊涂呢?”然后上下打量了夏末一眼,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夏末对同桌的男女道,“闹半天是个雏儿啊,我说呢,瞅瞅这身地摊衣服,估计这辈子没来过这地方。”那些男男女女都笑了起来。
“这跟我来没来过有什么关系?”夏末有点生气了。
“没什么关系,既然是进来见世面的我们也就不为难你了。”双下巴笑道,“顺便告诉你一声,这地方想坐座可以,最低消费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
然后他指着桌上一瓶银灰色看起来很华贵的香槟酒瓶道,“认识吗?黑桃a黑金版,一万二一瓶,老子点了三瓶才坐的这个座。听懂了没?你喝得起吗?喝你的鸡尾酒去吧。”
夏末还想说什么,却被阿毛拉住了,“行了小夏,咱们走吧。”
两人转身后,身后爆发出了一阵大笑声。
阿毛拉着夏末来到了吧台,胖猫也在,刚领了自己的鸡尾酒,见夏末一副愤愤然的样子,问道,“怎么了这是?”
“没事没事。”阿毛道,“起了点小争执。对了猫哥?这边这些座能坐吗?不要钱吧?”
“没事就行。”胖猫看了一眼夏末,“我刚问了服务生了,吧台的散座最低消费六百,我是坐不起。”
夏末这才知道酒吧里的坐都是给有钱人坐的,没钱就只能站着。
“死要钱啊。”阿毛不满的嘟囔道:“小夏咱不坐了吧,一人六百四个人得两千四呢。”
最后夏末花一千二买了两瓶最便宜的酒,腾出两个座位轮流坐。
半小时后五哥一身汗的从迪台上回来了,胖猫笑眯眯地问道,“咋样,有没有勾搭到妹子啊?”
五哥立马换上一副正义凛然地样子,“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我来蹦迪只不过是放松一下心情而已,什么妹子不妹子的!”说罢看了看夏末点的酒,问花了多少钱。“金汤力啊,网上八十一瓶,放这六百,黑,真黑啊。”说罢拿起一杯一饮而尽,“嘿,味儿还挺纯,好像是比网上卖的好喝点。”
其余几人也懒得理他,最后这两瓶酒基本都进了他和夏末的肚子里。
夏末其实不喜欢喝酒,他不喜欢酒的味道。哪怕再贵的酒放在面前,什么82年拉菲罗曼尼康帝,让他选的话他宁愿喝可乐,但今天他想试试喝醉的感觉。这是自己的二十二岁生日,而今年是自己命运转折的一年。
喝到最后,他感到自己的眼皮沉重,眼前的世界也在旋转,但他的意识居然还很正常。有的人喝多了话多,喜欢吹牛,但夏末不属于这一款的,他似乎是喝的越多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