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门?你是说涩谷君是鬼了?”宫本一郎问。
“比喻,完全是比喻而已!”熊炳辉解释道。
宫本一郎没再理睬他,而是转向唐剑飞说:“唐桑,你好好修养,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再找时间谈。”
“多谢宫本先生。”唐剑飞点着头说。
宫本一郎看看丁芸竖起拇指说:“熊夫人的有胆识,涩谷君的太无礼,还请你原谅他。”
丁芸看看宫本一郎说:“俺们剑飞也差点送命,俺们也想知道是谁干的,凭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就来抓人呀?日本人咋了,日本人也得讲理呀,满洲国又不是没有王法的国家,您说是不是宫本先生?”
宫本一郎笑了笑:“熊夫人言之有理,我会跟涩谷君解释的。还望熊夫人不要计较,涩谷君是个军人,做事比较直接。”
“野蛮!”丁芸说了句。
宫本一郎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不满,熊炳辉急忙拉着丁芸说:“行了,涩谷先生不是已经给你道歉了嘛,再说了宫本先生一再给你解释呢。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就你着头大笨熊,被人欺负了还得陪着笑脸,你知不知道他刚才要一枪打死你老婆啊?”丁芸指着熊炳辉大声说。
宫本一郎看着他们笑了笑说:“熊厅长,我们还是回去吧,让唐桑好好休息。”
熊炳辉又嘱咐了丁芸一会,这才和宫本一郎离开医院。
待他们走后,丁芸看着唐剑飞拍着自己的前胸说:“刚才可把我吓死了,你说他要是真开枪咋办?现在我这心啊还在扑通扑通的跳个没完呢。”
唐剑飞看着她说:“嫂子,刚才多亏你了,你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敢顶撞涩谷贤二,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哪来的?那还不是为了你吗?我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你抓走吗?真把我吓坏了,你试试我这心跳得都快要蹦出嗓子眼了。”丁芸说着一把抓住唐剑飞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丁芸丰满而柔软的前胸剧烈起伏着,眼睛直盯着唐剑飞。唐剑飞快速把手抽回来说:“嫂子,等我好转以后,一定和小雪好好感谢你。”
丁芸一笑:“谢什么呀,都是一家人,你也别一口一个嫂子的,我比你没大多少,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姐姐吧!”
唐剑飞笑了笑,丁芸再次拉住唐剑飞的手说:“姐姐心疼自己的弟弟那是天经地义的,谁也不敢瞎说什么。”
“那,那就麻烦姐姐带我去看看小雪吧?”唐剑飞看着她说。
丁芸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说:“好,我弟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姐这就带你去看她。”丁芸说着弯腰扶起唐剑飞扶着他慢慢走出病房。
回到保安局的宫本一郎还没等坐下来,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宫本一郎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电话道:“我是宫本。”
宫本一郎皱着眉头听完电话后叹气道:“村上局长,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我稍后便让人把截获的电报发给您看一下。另外,我想请示一下,这件事该如何对外界说呢?”
“嗨!嗨!我明白了,请村上局长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宫本一郎放下电话后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站在他身后的黑泽良平看着他问:“宫本先生,村上局长是不是发火了?”
宫本一郎慢慢转过身道:“村上局长不是涩谷贤二,他还是能体恤我们这些做下属的。这件事村上局长的意思要继续深挖,彻查满铁,如果查实,将交由大本营和东京情报部门来处理,我们就不要再插手了。要尽快找到塚田雾,无论生死,找不到塚田雾这件事就很难判断。另外,关于直部将军和蔺作荣特使以及青木佳黛的死暂时不要对外宣讲,等过了元旦之后再说。”
“那元旦庆典是否还要继续下去呢?”黑泽良平问。
宫本一郎点点头:“当然要继续,但是直部将军和蔺作荣的演讲就取消了,村上局长让我们拟一份这二人的演讲稿在报上登出。然后再对外宣称直部将军和蔺特使以及青木小姐在离开哈尔滨之后返程的路上遭遇**抗联的伏击不幸殉国。”
“明白了,那我去着手办!”黑泽良平说。
“不,这件事交给关山小雪去做,等她恢复几天就让她来工作吧。”宫本一郎说。
黑泽良平看看他低声问:“宫本先生是怀疑关山小雪和唐剑飞在这件事中也参与了?”
宫本一郎瞟了一眼黑泽良平道:“你觉得这真是满铁那帮人做的?”
黑泽良平看着他没说话,宫本一郎眯起眼睛道:“满铁马克思主义者还不至于做这种事,也不敢这么做,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中国人所为。虽然我目前没有证据,但是直觉告诉我,我的猜测不会错。即便是唐剑飞和关山小雪没有参与,但是这件事也一定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
“那,那我们该怎么做呢?还有那份密电又怎么解释呢?”黑泽良平问道。
宫本一郎看看他:“找到塚田雾,他是解开这个谜底的关键。”
“嗨!属下明白!”黑泽良平回答说。
看着黑泽良平走出去,宫本一郎坐回到椅子上脑海中再次涌现出订婚宴当天餐桌前的一幕幕。
田冬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住处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田冬进门之后靠在门上长出一口气,突然,灯亮了,吓得田冬差一点叫出声来。
一个人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当此人慢慢转过身来看着田冬时,田冬也看清了此人的脸,这一刻,田冬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