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泼到王玉玺的脸上,王玉玺慢慢睁开眼睛,下身的剧痛让他已经彻底崩溃了。他看着孙德旺断断续续的说:“我招,我什么都招!”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孙德旺笑着走过去。
“孙德旺,你听好了,我,王玉玺本名犬养大造,我是日本驻满洲满铁株式会社的特工,我是奉命在警察厅做卧底的日本特工。你马上去给我叫熊炳辉来这里,我要和他说话,我还要见菅部直人先生。”
“我去你妈的,什么他妈犬养大造?不就是**养的吗?你还日本特工,我他妈还是日本祖宗呢!”孙德旺说着把一口痰吐到了王玉玺的脸上转过身看着唐剑飞道:“老唐,你听见了吗,他说他是日本人,叫什么犬养大造!我去他妈的,你咋不直接叫**养的呢?”
这一刻,唐剑飞心里明白了,徐天行为什么会选择王玉玺做这个替罪羊了,原来他是日本人,是满铁的特务。
田冬愣住了,她看看唐剑飞低声问:“这事儿是不是闹大了?这要是真的,咱们可就麻烦多了。不行,我得去跟厅长说一下,别再用刑了,你俩等我回来。”不等孙德旺和唐剑飞说话,田冬便快速离开审讯室跑上楼去。
几分钟后,田冬和熊炳辉、李文东还有陈翰阳魏常戍等全都来了。
熊炳辉看看孙德旺:“还没招?”
孙德旺摇摇头,熊炳辉扭头看着唐剑飞问:“我听冬子说他刚刚自己说他是日本人?叫什么犬养大......”
“**养的!”孙德旺在一旁说。
这时,王玉玺抬起头看着熊炳辉用尽力气大声说:“八嘎.......”然后就是叽喱哇啦的一通喊叫。
等他喊完之后,熊炳辉看看唐剑飞问:“这小子刚才说啥?”
唐剑飞起身道:“他骂你是混蛋,他说自己是日本人,叫犬养大造,他是满铁株式会社的特工,是直接受菅部直人领导的秘派外勤,是潜伏在警察厅的卧底特工。”
熊炳辉点点头:“哦,还真是**特工啊!那还留着干啥,送他走吧!唐医生,你不是有那种打一针就啥都不知道了的那个.......”
唐剑飞点点头:“厅长的意思是他是个瘾君子,还一不小心过量了,然后就.......”
“你们听听,看看,啥叫聪明人,唐医生,我们的唐科长这才叫聪明人!一听就能领会我的意思,都学着点吧!”熊炳辉说完拍拍陈翰阳的肩膀说:“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吧?”
陈翰阳点点头:“厅长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回到办公室后,李文东关好房门看着熊炳辉问:“厅长,这么做会不会让菅部直人那家伙抓到什么把柄呀?犬养大造这个人我还真听说过,他是个王牌特工,当初关东军进攻东北的时候,就是这个犬养大造带人化妆潜伏进来做的前期侦察工作,这小子是日本关东军最好的情报人员。你真要是把他弄死了,一旦菅部直人和宫本一郎无休无止的追查下来,恐怕.......”
熊炳辉看看他:“你觉得不弄死他,我们就有好果子吃吗?”
李文东转念一想点了点头:“也是呀,要是他不死,那还不得把我们都咔嚓了!”
“所以,他必须死,将错就错,死扛到底,他妈的咱们被人耍了,被**给玩了。”熊炳辉恶狠狠地骂了句。李文东看着他低声问:“厅长的意思是那个电话是有人故意打得,目的就是嫁祸给王玉玺,然后借我们的手除掉他?”
“那还能是啥?不就是这样吗?唉,当时也没多想,都是宫本这老小子给闹腾的,逼得这么紧,我也没多想,事后想想是有点不对劲啊,可是晚了,晚了!”熊炳辉拍着自己的脑门子说。
当天下午,熊炳辉再次把几个人叫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着他们问:“王玉玺咋死的?”
“因公殉职!”陈翰阳第一个回答说。
熊炳辉斜眼看看他,陈翰阳一时不知自己说的对也不对,于是他看着熊炳辉怯怯地问了句:“请厅长明示。”
熊炳辉转向李文东,李文东清了一下嗓子说:“王玉玺,劫走药品,黑市倒卖,结果遇上黑吃黑,死于乱枪之下。”
众人听罢相互看了看突然一起鼓掌点头称好。熊炳辉扫视了一圈后说:“这件事由保安科写一份报告,老魏再去黑市上抓几个人回来,走一下过场,然后处理掉。翰阳你再给王玉玺身上添点东西,明白吗?”
陈翰阳点头说:“我明白了,这就去办,给他身上搞几个窟窿,然后扔到郊外,这事儿我知道怎么做。”
“保安科把报告写完之后给我看一下,我也好跟宫本汇报,就说药品被劫一案已经告破。至于满铁那边,只要我们口径一致,他菅部直人也没办法。”熊炳辉说完笑了笑:“各位,你们每个人都参与到这件事中来了,谁要是嘴巴像裤腰带一样又松又垮,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到时,你可能比王玉玺死的还要惨!”
众人相互看看一起点头道:“厅长放心!”
“散会!”熊炳辉说完第一个起身往外走,刚刚走到门前他又停下来扭头看着李文东说:“文东,你辛苦一下,警务科你临时代管一下,等有了人选,再行安排。”
“是!”李文东大声答应着。
熊炳辉一个人回到办公室心中依旧是余怒未消暗暗骂道:“犬养大造,他妈的,你居然藏在我身边这么久?菅部直人这个王八蛋居然把特工塞进了我的警察厅,这回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让熊炳辉停止了思绪,他喊了一声:“进来!”
李文东推门进来脸上堆着笑容道:“厅长,您这一招太高了,既把药品被劫一案结了,还除掉了菅部直人埋在咱身边的奸细,一石二鸟,一举两得啊!”
熊炳辉看着眼前这张大白脸冷冷一笑说:“人家都叫你白无常,我今天才发现,你还真像啊!文东,这件事可是事关重大,不仅仅是你我头上这顶乌纱帽的问题,弄不好小命都得没了,所以,你可别反复无常啊?”
“厅长您这是什么话呀?咱们是穿一条裤子的,我怎么可能反复无常呢?您放心,在这里,我们永远都是站在一起的。”李文东看着熊炳辉说。
熊炳辉沉默了片刻,伸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三根金条扔在桌上说:“这个拿去,黑市那边全部摆平它,其余的你留着。”
“哎呦,厅长,这可使不得,使不得,这点小事怎么还让您花钱呢,从咱厅里直接出了就行了,您放心,我去办,一定办得妥妥的。”李文东嘴上说着,手还是伸向桌上的金条,一根根拿起来掂了掂塞进怀里去了。
熊炳辉笑着看着他:“事情过去之后,把那几个家伙叫到一起,白天鹅我请客,大家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