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肠，低阶吸血鬼，牙齿一颗，一黑魂，活当，在怜民区下水道被腰斩，绝当”

“恨丝，低阶吸血鬼，生锈的手环，一黑魂五白魂，活当，在贱民巷被撕成碎片，绝当。”

“工口娃娃，魔偶，紊乱神经元，十黑魂，死当，在无耻街被烧死，绝当。”

……

季末读着白骨尸魔递给他的手记，人都麻了。

“你这到底是典当师手记，还是死亡笔记啊？”

“你留在恐怖巷的手记也是这样，各种死亡记录啊。”

“有没有考虑过转行啊？”

白骨尸魔捧着一张瘦削的脸蛋难为情道：

“可是我不当典当师，我当什么啊？”

“总不能回去当魔女吧？不要啊，我太漂亮了，不适合当魔女，我又不是姐姐。”

季末放下手记，拿起烟袋道：

“这句话你说给灰魔女听试试，看看她不放老鼠咬你。”

白骨尸魔可怜兮兮道：“关键是，我现在也没法从这个地方出去，如果真的彻底破产了可怎么办？你跟阿金也会无家可归呀！”

季末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感觉上也没有必要再瞒她了。

“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了。”

“你不用为我们俩担心，自从你走后，发生了很多事……你干什么？”

白骨尸魔用她拉拉巴巴的骷髅手轻轻摸着季末的脸颊，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就好像在看淋雨的三头小奶狗。

“可怜的孩子，在我离开之后，你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吧？没事的，就算我破产了，只要我有个裤衩穿都不会冷到你的。”

季末觉得自己的嘴角在疯狂抽动。

他真的很想说。

你走之后这段岁月对我的折磨加一块都不及我认识你第一周的折磨。

而你走之后这些天是我在这个世界重生之后，过得最爽的时光。

但话到嘴边咽下去了。

他对白骨尸魔是真的无能为力。

要说这世界上有谁是他的“天敌”，那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掌柜，你先听我说啊，其实……”

“掌柜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