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惨淡一笑，“对，你说得对，是我害了江柳儿。”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方泽紧盯着她，“我只是想要你亲口告诉我，照片到底怎么回事，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他私心里是不觉得洛洛会这么做得。

但是相册里的照片又如何解释？

洛洛神色灰暗，“你心里都已经有了判断，何必再来问我？”

方泽眯了眯眼睛，起身，寒声道，“洛洛，你永远都是这么固执，我是害你吗？啊？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好应对媒体。”

“你能不能替我想想？这些天我一直在和家里周旋，眼看着我妈快松动了，结果你整出这个幺蛾子，我都没法向家里交待！”

洛洛垂着头，食指不断抠着拇指的甲缘。

这是她焦虑时的小习惯，拇指已经微微渗血，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像是失去了知觉，感觉不到疼痛。

“那就算了。”

洛洛轻飘飘道，“你们方家高门大户，是我不配，你也不用再为难。”

方泽诧异得看着她，目光由震惊转为愤怒。

低吼着，“你这叫什么话？”

“......”洛洛沉默不答。

方泽风度不再，他抹了把脸，在屋里来回走，末了停在洛洛面前，沉声叹息，“哪怕是为了我，你都不愿意做一点改变？”

洛洛面对这样的指责，心痛不已。

她没做改变？

在此之前，她是对婚姻没向往的，这些天她也在反思自己的思想，甚至都想好了，再给她三年时间，等事业过了黄金期，她就退圈。

她不是没想过，走向有他的未来。

而他呢？

洛洛拿起手机，将屏幕对着方泽，“你说你在跟家里周旋，就是这么周旋的？周旋到跟一个女人去了酒店？你好意思理直气壮的指责我？”

方泽瞪着眼睛，“你跟踪我？”

“......”

洛洛心里刮起一阵凉风，“我没那个闲心跟踪你，是有人匿名把这照片发给我了，你没做亏心事的话，心虚什么？”

方泽气得脸都红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我妈朋友的女儿，刚从国外回来，那天接风宴上她喝了点酒，我送她回去。”

“哦。”

洛洛笑了笑，“有必要挽着胳膊？”

“我说了她喝醉了，走路都打飘，我难道把她扔在马路上不管？”

“你还真是宅心仁厚。”洛洛缓缓道，“她就是牧云吧？”

“......是。”

“上次打电话她自称你未婚妻，你们之前真没什么？”

方泽被洛洛查岗似的逼问，弄得烦躁不已，“我上次都解释过了，我和她能有什么？不过是我妈喜欢她，希望我能跟她约......”

他意识到说漏嘴了，戛然而止。

洛洛替他补充完，“希望你跟她约会？”

方泽蹙着眉，“那只是权宜之计。”

这些天他压力不小，他妈为他张罗了几场相亲，不是富家千金，就是书香门第，又都不能得罪，方泽只得硬着头皮应付。

牧云的出现，能帮他稍微缓解些压力。

方泽想好了，先用牧云应付家里，等他妈气消了，再慢慢做思想工作。

“你总是有理。”洛洛收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