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活动的承办方是京州市心理辅导培训学校,会场布置的很漂亮,有谈心室、游戏室、大讲堂等等,按照性能划分,每个区域有相应的颜色,可以自主选择。
来的人也很多。
有心理学爱好者。
也有心理辅导专业的志愿者。
另外一部分,就是像溪溪一样,正在接受干预的心理疾病患者。
楚烟带小孩儿来这里,是想看看这段时间的治疗效果,在家里看不出来,但是这个活动,会有一些自闭症的患者来参加。火山文学
且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
楚烟牵着溪溪走进游戏室,就看到一个穿着牛仔服的小男孩,正用头撞旁边的玩具,口水顺着嘴角留下,咿咿呀呀说着什么。
男孩的妈妈耐心得哄着他。
尽管她极力掩饰了,通红的脸色,还是出卖了她作为一个自闭症患者母亲的无力感。
过了半个小时。
小男孩才终于安静下来。
他的额头因为碰撞的关系,已经微微破皮,他趴在妈妈的怀里,眼神呆滞,他圆圆的眼睛四处看着,却好像对这个世界全然陌生。
“给你。”
楚烟将一包湿巾递上,女人接过,笑着道,“谢谢。”
她的目光落在溪溪身上,立刻了然,“你家孩子也......”
“嗯。”
楚烟在旁边坐下,毫不避讳谈起这个话题,说了溪溪治疗的过程,谈话间,溪溪打开背着的小包,从里面掏出一颗巧克力糖。
递到小男孩面前,奶声奶气说,“吃。”
虽然是一个字,也足够让女人惊讶,她看着楚烟,眼里带着羡慕,“你家孩子干预的很不错啊,我儿子要是能到这个程度,我就放心了。”
有医学数据显示,自闭症无法治愈。
所以很多自闭症患者的家属,从一开始就抱着消极的态度,也有坚持的,但在陪同孩子治疗的过程中,会因为各种问题,最终放弃。
他们最大的心愿,就是孩子能融入社会,可以与人正常交流。
就这点来看,溪溪目前已经可以做到。
再看这个小男孩——
他看到眼前的糖果,没有接,而是快速将头扎进女人的怀里,一副躲避的姿态。
“我帮弟弟拿着。”
女人笑着接过溪溪手里的糖,问,“乖乖,你几岁了?”
“七岁。”溪溪说着还举了手指。
“七岁了?”
女人搂着怀里的儿子,朝楚烟苦笑,“我儿子今年九岁了。”
九岁的小男孩,个头还没有溪溪高,很瘦弱单薄。
楚烟理解女人的心情,安慰说,“干预治疗不像其他,要坚持很久才能看到希望,而且很多时候,病情还会反弹,但......”
“不管多难,总得做啊。”
女人抹了抹眼角,“是啊,为了给儿子看病,我过得再辛苦都没什么,孩子两岁时还不会开口说话,我们去医院检查,说是自病症,从医院回来,孩他爸就跟我提离婚了,我能怎么办?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一条命啊,我得对他负责。”
因病导致家散的,不在少数。
楚烟想了想,给女人留了一个电话号码,说,“要是有难处,可以找我。”
“谢谢。”
女人只把这当成安慰的话,没有多在意,她成天埋头打工,并不关注娱乐新闻,自然不会知道对面坐着的,是娱乐圈的王牌经纪人,也是蓝家的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