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桥易只是普通的感冒,打完吊瓶后,第二天身体就恢复好了。
楚烟不得不佩服他神奇的身体机能。
清晨。
菲佣送来两排礼服,风格各异,相同的是,皆出自大师之手。
楚烟为自己选了套淡紫色鱼尾裙,低调神秘,又不失端庄典雅。
蓝桥易的则是灰色暗纹西装,光看衣服都觉得极其相配。
管家知道他们要去参加宴会,就提议说,“把溪溪也带去吧?孩子总在家里要闷坏了。”
蓝桥易也有此意。
楚烟一想,干脆把安柯辛也带上,两孩子还能有个伴儿。
萧家——
萧伯庸这次的生日宴就在老宅举办。
前来贺寿的嘉宾除了本家,其他基本都是政商名流。
场面盛大。
萧伯庸人当壮年,职位已到外交部部长,势头正旺。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这次把两个儿子都召了回来,一左一右在门口迎客。
萧令气质温和从容。
萧权则浑身上下透漏着邪佞。
楚烟挽着蓝桥易进门,两个小的跟在后面。
“蓝少,楚小姐。”
萧令立刻上前笑着招呼,目光落在安柯辛身上。
楚烟解释道,“朋友家的孩子。”
萧令很喜欢小孩。
当即从口袋掏出两块巧克力,一人手里塞一块。
“宴会就要有孩子才热闹,这次认认门,以后常来玩儿。”说着在蓝溪头上摸了摸。
溪溪小公主尤其不喜欢陌生人碰她脑袋,这次还算给面子,没有一把将萧令的手拍掉。
“后院有本家的小孩在,让两孩子过去玩吧。”萧令叫来管事的。
专门嘱咐人,把孩子给看好了,他言辞中带着难以推却的热切。
蓝桥易就应了。
楚烟想跟过去看看,她不太放心蓝溪。
“姐姐,我会看好妹妹的。”安柯辛握着她的手,郑重其事得说。
“好,去吧。”楚烟看着两孩子被带走了。
这时。
萧权才走上前来。
他总是阴沉沉的眸子,像毒蛇般盯着楚烟,微微一笑,“楚小姐,王锡这个毒瘤被铲除,娱乐圈现在可成了你的天下了,恭喜啊。”
楚烟淡定回视。
波澜不惊道,“论资本,我不过是个打工的,哪比得上萧二少运筹帷幄,您跺跺脚,这娱乐圈的天少不了要变呢。”
萧权盯着她看了半晌,视线转向蓝桥易,“蓝少,艳福不浅。”
蓝桥易淡淡扫了他一眼,而后朝萧令微微颔首,便带着楚烟入场,完全对萧权的挑衅视而不见,将他向空气一样晾在一旁。
萧权脸色阴晴不对。
萧令大笑着拍了拍弟弟,“都说了不要轻易和蓝少叫板,你怎么偏生和他杠上了?”
“啪——”
萧权将肩膀上的手打掉,冷眼看着人,“我们好像没那么熟吧。哥哥?”
说完,转身走了。
萧令站在原地,无奈地耸耸肩,继续迎宾。
......
今儿到场的嘉宾众多。
楚烟在人群里看到了江新词的身影。
但是没有江柳儿。
萧伯庸穿着一身中山装,面色红润,他那舌战群儒的好口才,都可以为宴会暖场了,无论跟谁交谈,面上都带着三分笑意。
上次打过照面后,楚烟心里极不喜这人。
但来都来了,表面功夫就要做足。
“萧伯伯,晚辈代爷爷向您问好,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蓝桥易说着,旁边的佣人将红檀木盒子打开,里面是尊明代青花瓷。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萧伯庸爱好收藏,他一眼便认出这古董的来历。
不肖说价值不菲。
就是有钱也不一定能弄到。
这等好东西谁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