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富美盯着露清。

傲慢的质问：“谁让你动我东西了？”

露清慌忙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三人，脸色燥红，手甚至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你喜欢这款香水？”

白富美走近，眼神落在露清手上，“反正我也不喜欢，那就送你好了。”

露清悬着的心落地。

私自动用别人东西，这种事要是捅到辅导员那里，说不定会影响学分，露清感谢白富美放她一马，但她心里却不得劲。

露清将那瓶香水也摆放在角落里，同是桌子一角，意义完全不同，对白富美来说，那是个不起眼，甚至都不能博她一笑的小物件。

而之于露清，是永远忘不掉的羞愧与耻辱。

后来，白富美做了交换生，全宿舍为她践行，露清也去了。

大家都喝了点酒，趁着别人去洗手间的功夫，白富美举着杯子对露清说：“我欠你一句对不起，那个时候脑子一热，没考虑到你的心情和处境，抱歉啊。”

露清心里五味杂陈。

她在那一刻，清醒的意识到，良好的出身不光让人韬光养晦，它更深层次的，影响着一个人的眼界，以及不俗的教养。

白富美能自省，而露清只会怨恨。

往事如烟，想起来从能牵动心绪。

露清看着姜瑶，信誓旦旦道，“这次活动我会好好表现的，我想代言这个牌子。”

“好。”

姜瑶注意到露清眼里，一闪而过的欲望，她笑容加深，“还有个事我得提醒你，甄尚刚开始看重的代言人另有其人，是我好不容易争取过来的。”

“是谁？”露清立马问。

“洛洛。”

露清咬着唇，表情中带着几丝不甘。

姜瑶将她细微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悠悠道，“你也不用有太多的想法，广告商选择代言人肯定要择优而取的，洛洛是不错，但你也有自己的优点。”

“是吗？”露清眼睛亮了亮。

她现在急于求得身份认同感。

“便宜就是你最大的优点。”姜瑶残忍道。

“......”

“露清，当别人都不敢压价时，你敢；当别人都看不上那个活时，你能上。这就是优点！在这个圈子，没有人是真正不可替代的，量变带动质变，你脸刷多了，这张脸自然就值钱了。”

姜瑶这番话，话糙理不糙。

她说得不假，甄尚刚开始确实找的是洛洛，奈何报价太高，只能退而求其次用露清。

对品牌方来说，大差不差的一张脸，露清的代言费却低了将近一半，那就是赚了！

其实，这中间的弯弯道道，姜瑶本可以不告诉露清的，但她有自己的计划，她知道人在骤然面对优越的物质生活时，心态必然会转变。

所以借机敲打露清。

“姜瑶姐，我知道了。”露清捏着邀请函，低声道。

“好，去吧。”

露清现在住的是练习生公寓，居住环境还不错，两室一厅，还住着一位同期艺人，客厅的电视开着，播的是节目《舞动音律》。

正是洛洛夺冠那一期。

露清盯着屏幕里的洛洛，神色复杂，曾经眼神中的欣赏、仰慕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加掩饰的嫉妒。

两天后——

甄尚新品发布会在时代广场举行。

这是露清第一次在媒体亮相，姜瑶还挺重视，让星耀的造型团队专门为其准备了身华丽的行头。

迪奥的星空礼服，配上华伦天奴的鞋子，轻盈飘逸。

品牌方共邀请了四位艺人，露清是第一个到场的。

她刚走进时代广场，记者的镜头就齐刷刷摇了过来。

慢慢的，活动现场聚集了很多路人。

“是洛洛！没听说她来参加活动啊。”

“应该是临时安排的吧，臻尚这次玩儿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