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人专门开了帖子，扬言说：如果你讨厌翁晓，那我们就是好朋友！

在这种压力下，又有多少粉丝可以坚持？

据后来爆料，当初骂翁晓最多、最狠的，就是她的几位大粉。

因为熟知，便知道刀子往哪里捅最疼，他们曾在千万人的场合，用诚挚的呼喊，支持着翁晓；又都选择躲在屏幕后，将爱转化成利剑，精准的射向她。

这就是捧杀！

楚烟今天也来了，只是她没有下车，将车停在远处，望着广场摆放的易拉宝，那上面是翁晓的写真。

同行的还有雪儿。

雪儿将花献上后，就回到了车里，整个人情绪低落，“你说当初翁晓在的时候，要是有人支持她，也不会落到那个下场，现在人走了，又搞这一出纪念活动，有什么意义？”

楚烟长叹一声，“你信不信，这群人中有一部分就是当年辱骂翁晓的那批人，他们直到现在，或许都不认为自己错了，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正义的化身，偶像是什么？不过是他们发泄情绪的工具罢了。但无论如何，翁晓的冤案得到了平反，对她来说，清白很重要，这就够了。”

“是。”

雪儿点点头，忽而指着窗外，“烟姐，那好像是翁灵。”

楚烟跟着雪儿的目光看去。

广场的喷泉后，站着一个女人，一袭素衣，手里捧着桔梗花。

是翁灵。

她没有上前，弯腰将花放在旁边的台阶上，在那站了会就起身离开了。

这是翁灵最后一次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很多年后，楚烟去京州北山的寺庙祈福，在那儿碰到一个卖香火的，两人打了照面，皆愣住，后擦肩而过。

楚烟听庙里的住持说：那女人投河死过一次，没死成，后削发为尼。

这大概是她最好的归宿，楚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