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想先死!
蓝桥易无波无澜的眸色,因为这句话,起了涟漪。
楚烟被某人灼热的视线盯着。
手心都出汗了,她试图让气氛严肃起来,语气十分正经,“师傅,你来京州了?”
“是啊。”
赤练轻声叹息,抱怨,“你不在为师怪无聊的,后背痒了都没人帮我挠,天冷了也没人帮我暖被窝,以前不觉得什么,直到你走了,为师才明白,真是离不开你啊。”
楚烟,“......”
这特么说得是人话吗?
后背痒了没人帮着挠?楚烟想起那是一个炎热的午后,赤练把她丢进一片密林里,美名其曰,锻炼她的野外生存能力。火山文学
森林里蚊虫很多。
她即便包裹严实,装备齐全,也被野虫子叮咬了一身的包,还没机会挠,为什么呢?因为她的手被占用了,她那柔弱到不能自理的师傅,坐在一边的树杈上打盹。
而她要隔着衣服,被迫帮他抓痒!
天冷了没人帮着暖被窝?楚烟又想起那是一个严冬,圣比塔还没有来暖气,潮湿的海风刮着,每天早上醒来被褥都是湿漉漉的。
楚烟怕冷。
她那娇贵的师傅更怕!
于是,每天早晨训练完毕后的楚烟,又多出一个任务,她需要拖着疲惫的身体,把师傅的被褥抱到天台上晒,等正午时再去收。
还必须要卡着点。
因为赤练对温度极其挑剔,晒久了,被子会蓬松,他不喜欢。
楚烟一肚子的话,不知道该挑哪句撅回去,她咬着牙,冷声说,“那我还真是谢谢您的惦念!”
赤练自动忽略她的冷嘲热讽。
语调暧昧,“咱俩谁跟谁啊,你说是吧?”
楚烟能忍,蓝桥易忍不下去了,当着他的面打情骂俏,真以为他是死的啊?
他接过手机。
声音森冷,“赤练,我是鬼冢。”
“呀,幸会幸会。”赤练不慌不忙道,光听那自如的声音,就能猜到,他在与楚烟通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蓝桥易在边上了。
“既然你来了京州,我和楚楚理应尽地主之仪,出来聚聚?”蓝桥易用商量的语气,说着不容拒绝的话。
“好啊。”
赤练笑着应了,“时间与地址你定,我随时都有时间。”
“嗯。”
蓝桥易挂断电话,目光紧锁着楚烟,“挠痒痒?暖床?”
“......”
“楚楚,你会的挺多啊。”
“......”楚烟心里暗骂,这个天杀的赤练,真会给她找麻烦。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的。”她勾着蓝桥易的脖颈,卖乖,“我和赤练就是纯粹的师徒关系,绝对没有逾越半步。”
“好,你说我听着。”他不疾不徐道。
那温和的笑容,让楚烟感到渗得慌。
她这样那样将赤练那番惹人浮想联翩的话,用通俗易懂的语言,阐述了一遍,说完小心翼翼观察着蓝大少爷的神色。
“没了?”淡笑着问。
楚烟摇摇头,举手发誓,“我保证说得都是真的,赤练他真得不是人。”
“哦。”
闻言,蓝桥易点点头,表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