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大学的心理学专业非常有名,老师更是出奇的严格,刚开学不到半个月,都还没学明白呢,就布置了一篇四千字的论文。
全班怨声载道。
直嚷嚷着太难了,不会写。
晚上,隔壁宿舍的同学拎着零食过来,围在楚天桌前,双手合十,“状元爷,给个方向吧,小生实在是没有思路啊。”
“哪里不会?”楚天笑着问。
他总是清清冷冷的样子,倏然扬起唇角,就像往湖里扔进一颗石头,泛起圈圈涟漪,只是这涟漪盛开在周围每个人的心里。
提问的同学愣了愣,说了自己的疑难点。
楚天听后帮着理了思路,又推荐了几份文献,有这些做辅助,写起来应该是如有神笔了,那人道完谢后开心的走了。
“咳——”
江阔对床的室友轻咳一声,伸手指指下面,用口型问,“你要不要去?”
切!
江阔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
心道:小爷就是憋不出一个字,都不会去请教那朵高岭之花!
“......”两位室友面面相觑,无奈摇头。
而后,哼哧哼哧爬下床,拿着自己那乱成一麻的大纲,去找状元爷指点迷津了。
因为是晚上,江阔又睡在床上,楚天在讲解时,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这种看似贴心的举动,并没有使江同学心里好受些。
次日。
江阔起床后,揉着眼睛给两位室友打招呼,“早上好啊,一会儿去吃二食堂的豆浆油条吧?我惦记很久了。”
“行啊。”两人答应着,又看向楚天,“状元一起吗?”
楚天还未开口。
江阔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开始找茬,“人家是大少爷,吸仙气喝露水的,怎么能吃凡间的食物,是吧?”火山文学
室友,“......”
楚天已经穿戴好,米灰色的运动服,清爽干净,他没有因为江阔的挑衅而翻脸,反而唇角带笑,静静望着对望。
江阔被看得颇不自在,搂着被子,“干、干嘛?”
“你眼角有东西。”楚天说完,从桌上拿着书走了,到门口时回头对着另两人道,“我要去辅导员那里一趟,豆浆油条下次吧。”
“行嘞。”
江阔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指尖上,挂着一颗黏糊糊的眼屎。
“......”他顿觉挫败,一大早的,被人看到这么丢脸的事,气势上输了不止一点!
室友和他也混熟了。
此时,忍校劝说,“你意思意思得了,我看楚状元人挺好的,你就别记仇了,大家要在一起待四年呢,何必呀?累不累?说不定以后,你和他还有过命的交情呢。”
呵呵。
江阔在心里冷笑,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二食堂在京州大学的南边,距离教学楼很近。
江阔吃饭的时候,隐约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他皱着眉,将最后一口油条塞进嘴里,含糊着问,“你们闻到什么味了吗?怪怪的。”
“没有啊。”两人只顾着闷头吃。
就在这时。
从后厨传来嘶吼声,“孩子们,快跑,着火了!”
接着,砰的一声剧烈声响,后厨的玻璃碎了,熊熊火光燃起,浓烟不断翻滚着,往大厅外面蔓延。
“煤气罐爆炸了,快跑!”有人尖叫着往外冲。
火势汹涌。
哭声、惨叫声充斥在整个大厅。
江阔拉起被吓到呆滞的室友,快速道,“把短袖脱了,淋上水,捂住鼻子。”
三人跟着拥挤的队伍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