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小心。”莉莉安正好从门外进来,飞奔过来,替楚烟拦了这一下。
烟灰缸落在她的额头上。
血顺着脸颊往下流。
楚烟赶忙掏出帕子止血,瞪着江柳儿,“愣着干什么?叫医生啊。”
“不是我......”
江柳儿神经兮兮地摇头,嘴里低声念着,“我不是故意的。”转身要往楼上跑。
杨婉听到动静出来。
见到满脸是血的莉莉安,惊了一把,“这是怎么了?......贺目呢?”
“妈。”
江柳儿哭着扑进杨婉的怀里,“目哥哥走了,他生我的气了。”
“为什么?”
“楚烟当着他的面说公司不许艺人谈恋爱,目哥哥可能是觉得委屈,不听我的解释,饭也不吃了,他不会要和我分手吧?”江柳儿梨花带雨地控诉。
杨婉拍拍女儿的肩,安慰,“没事,我看贺目不像那样不负责任的人。”
她看向楚烟。
沉声道,“小烟,你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贺家的背景连你爸爸都要忌惮几分,你怎么能当众让人下不来台呢?”
“......”楚烟垂目,盯着手上被血染得通红的白帕子。
杨婉一改往日柔和的形象,厉声问,“我和你说话听不见吗?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
“阿姨,你看不到莉莉安在流血吗?”楚烟声音淡而冷。
“佣人哪个不受点伤?”
杨婉看起来毫不关心,都没问这伤是如何造成的,只追究刚才江柳儿的指控,“你破坏了柳儿的感情,自己就能好得了吗?”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莉莉安因为头疼,脸色煞白,楚烟的包扎只起了点作用,看情况是要缝针的。
她起身,要去找医生。
杨婉立刻制止,“坐下,我话还没说完,你要去哪儿?”
楚烟耐心几乎耗尽。
寒着声音,“莉莉安的伤口太深需要缝针,我去找医生,这烟灰缸是江柳儿扔过来的,打到人您都坐视不管吗?”
“又死不了。”江柳儿撇着嘴,小声道。
杨婉没接楚烟的话,但也没说请医生。
“夫人。”
楚烟笑着嘲讽,“您真是教了一个好女儿。”
杨婉面色起了波澜,想起,楚烟刚进江家那年,管她叫得就是夫人,后来慢慢才变成阿姨。
客厅气氛紧张。
管家在外面瞧见后,思量片刻,悄悄给大少爷打了电话,莉莉安怎么说也是江家的下人,伤还在脑袋上,万一有了后遗症。
传出去还不是丢江家的面?
再说,他刚收了二小姐的礼物,怎么说,也要还人家一份人情。
此时在书房。
江家父子俩已经谈完了。
江新词接起电话,匆匆起身走到楼下,朗声吩咐,“管家,快叫医生。”
“是。”
“新词。”杨婉看向儿子,“工作谈好了?”
“嗯。”
江新词转眼看着江柳儿,见她双眼红肿,就问,“你怎么哭了?贺目人呢?”
“呜......”江柳儿又嘤嘤起来。
顺便将之前楚烟的话,添油加醋说了番,但绝口不提自己打人的事。
江新词没发表意见。
只问,“柳儿,人是你打的吗?”
“......”
“我在问你话。”他眉间隆成一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