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烟并不意外韩菲菲会找自己，只是不清楚对方所为何事。

“烟姐......”

韩菲菲大病初愈，脸色灰白，“之前是我误会你了。”

楚烟不动声色。

她猜测，韩菲菲应该是知道一些事了。

“你想说什么？”楚烟问。

“森卓的代言是你给安华推荐的我吗？”韩菲菲看着她。

“是。”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黎蔓接这个代言，而当时的你需要钱。”

韩菲菲笑出了眼泪，“烟姐你倒是比王锡光明磊落。”

楚烟眉眼轻抬，“你跟在他身边多年应该了解，什么叫唯利是图。”

“对。”

韩菲菲擦擦眼睛。

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这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

楚烟摇头，“你想错了，我不需要。”

“你不看看是什么吗？”韩菲菲疑惑于她淡定的态度。

一般人不是都会好奇吗？

楚烟语调舒懒，“我猜里面是关于王锡的东西。”

“......”

“我对这并不感兴趣。”

韩菲菲仔细打量着她，“王总监明里暗里看你不顺眼，难道你能忍下去？有了这些罪证你可以扳倒他。”

这是把她当一把快刀？

“你错了，他做了什么与我无关，我的人生目标也不是击倒他。”楚烟轻声道。

在这个世界上，多得是人重权势，王锡就是其中之一。

对付他这样的人，都不用出手，时机到时自然就垮了。

韩菲菲失魂落魄，喃喃道，“说实话我以前挺瞧不上黎蔓的，唯唯诺诺，没有一点明星的样子，可我羡慕她，有一个好经纪人。”

事到如今。

韩菲菲必须承认，王锡不如楚烟火负责，他只注重自己的乌纱帽。

这些年，是她被猪油蒙了心。

“你错了。”

楚烟挺心平气和，“黎蔓能走到今天不是因为我，是她自己私下花了很多功夫在提高自己的演技，就拿《帝妃》试镜来说，她的表演已经可圈可点了。”

“......”韩菲菲无言以对。

黎蔓那场表演她也看过，比不上老的演技派。

但在同一批新人里，确实已经很不错了。

楚烟又说，“每个人性格不同，黎蔓相对来说比较怯懦，但她有个优点旁人比不了。”

“什么？”

“能吃苦。”

“......”

“她出道前做过很多苦差事，却一直没有荒废自己的舞蹈，多艺人来说，能吃苦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娱乐圈功名利禄，有时候爆红就是一夜之间的事。

谁又能守住初心？

黎蔓如今的生活还算可以了，但仍坚持朴素的本性。

难能可贵。

韩菲菲苦笑，“烟姐，我明白了。”

说完，她想站起身。

却因为腿不受力，差点跌倒，楚烟适时出手扶了一把。

“谢谢。”韩菲菲语气客气。

两人在咖啡厅分别。

下午。

楚烟还在办公室，接到秘书室的内线，让她去总裁办。

进去后，发现王锡也在，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