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

秦时朝他扬扬下巴，毫不客气道，“那种只会瞪眼的傻白甜角色，你去外面问问，谁演不了？市场就是被你们这些人搞坏的。”

“......”王锡哑口无言。

但他被怼，仍不死心，看向蓝桥易，“蓝少，菲菲她很努力的，小演员嘛，演技还有成长的空间。”

他如意算盘打得漂亮，自己怎么说也是云艺的总监，就算秦时不看他的面子，这位新总裁初来乍到，根基尚且不稳，总该给他三分薄面吧？

“不好意思。”

蓝桥易神色慵懒，低声问，“你是？”

“......”王锡愣住了。

他对上楚烟戏谑的视线，做贼心虚得移开目光，笑着说道，“蓝总，我是云艺的商务部总监，王锡。”

“哦。”

蓝桥易挑了下眉，表示知道了，接着看向楚烟，“你在他手下工作？”

“是。”

“感觉如何？”

楚烟望着蓝桥易深不见底的双眸，心底冷笑，这是挖坑准备让她往下跳呢？

得罪人的事。

她可不干。

楚烟撩撩头发，勾着红唇，落落大方道，“王总监非常敬业，不仅对自己要求高，对我们这些下属也是，他刚刚还在外面提起您呢，说你们私交甚好，还夸蓝少您人品不错。”

“......”王锡手心直冒汗。

“王总的交际圈可真是让人羡慕啊。”楚烟又补了一刀。

“......”王锡身子一晃，要站不住了。

楚烟说话时，蓝桥易一直盯着她的眸子。

那双美目，带着狡黠，如山林间的小鹿，灵动可人，又不失野性。

不知怎的，他心里就泛起了丝丝纵容。

蓝桥易不疾不徐开口，状似随意，又像是在给她解释，“我不会和下属做朋友。”

“啊？”

楚烟抬手掩着嘴，状似惊讶，“不会是我听错了吧？还是说，王总监撒谎了？”

“噗——”

秦时没忍住，喷笑出声，抹着眼泪，缓缓道，“这出戏，可比韩菲菲演的精彩多了。”

再看王锡，哪还有之前的嚣张劲儿，耷拉着脑袋，仿佛一只战败的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