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镜棚设在五楼。

除了等候室，外面的走廊也站满了人，上至，剧抛脸的老戏骨，下到，籍籍无名的小演员。

现场气氛，热络又紧张。

黎蔓缩着脖子，紧紧跟在楚烟身后，细细看，都能发现她脸上的肌肉在微微颤抖，显然，是被这么大的阵仗给吓到了。

“烟姐......”黎蔓小心翼翼喊了声。

楚烟侧头，见她额际布满着冷汗，问，“怎么了？”

“我、我肚子疼。”

“......”

楚烟摸了摸她额头，后扶着人的胳膊往外走，悄声安抚，“没关系，你这是紧张了，我陪你去趟洗手间。”

“好。”

五分钟过去了。

黎蔓的手仍在颤抖。

楚烟打开水龙头，捧一把清水，劈头盖脸得浇在她脸上，“清醒了吗？”

“......”

“黎曼，机会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的。”

楚烟捏着她的下巴，迫使人抬起头来，“踏出这扇门和我去试镜，或者，继续当查无此人的小透明，你自己选。”

“我......”

“YK拍摄韩菲菲抢了你的造型，我可以给你改妆，往后呢？你会遇到张菲菲，李菲菲，难道每一次都躲在别人身后吗？”楚烟目光直直看着她。

“......”

黎蔓眼圈通红，人却渐渐放松下来，她嗓音颤抖，“烟姐，我想红。”

“还有呢？”

“我想打倒那些看不起我的人。”

楚烟轻轻笑了，递过来一只手帕，细长的美目酝酿着舒懒，说出的话却颇具威严，“这才像我带的兵，哪怕输了，也绝没有退缩的道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