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雯露出甜甜的笑意，挥手告别。

在沈梦雯看来，牛山向自己隐瞒身份，大概是出于对自己还不够满意吧……

……

新公司开业的日子已经确定，杨淑敏这几天忙活着和各家关系客户、供应商打招呼，联络人脉，期待着开业当天能有个好气氛，既赚足人场也赚足钱场，最好能直接签下几个年度客户，讨个好彩头！

同时，前期面试通过的候选人也开始陆陆续续来公司报道，策划的、业务的、设计的、运营的、财务的、行政的……

空旷的办公室渐渐热闹起来，这期间牛山始终帮着杨淑敏一起安排新人入职的事情，直到人事部门的负责人也到岗了，牛山才渐渐清闲下来。

看着办公室里各自归位的同事，牛山一边感到欣慰，一边又有些尴尬。

几天下来，他只顾招呼新人，自己却像个游击队员一样随处乱坐，一会儿在这忙活几下，一会儿又在那忙活几下，始终没有个固定的办公位，眼巴巴瞅着几间单独的经理办公室都有人了，而自己却还在到处打游击。

杨淑敏处理开业前的业务整天也忙的团团转，牛山感觉她也顾不上自己，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

同事们见到牛山虽然个个都很客气，但眼神里也都有些不解，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干嘛的，看上去倒像是办公室里一个打杂的，但又似乎和总经理杨淑敏的关系非常好，大家纷纷猜测他可能是杨淑敏的助理或者亲戚什么的。

这天，牛山终于忍不住了，他不太好意思直接找杨淑敏去要办公室，索性找到新来的人事行政总监汪雨，她看上去非亲切，脸上始终挂着职业的微笑，但牛山见到人事总是心里有些犯怵。

“牛总，有什么事么？”

办公室里，汪雨谨慎的看着进来的牛山，刚到任的汪雨虽然也还不清楚牛山到底是什么角色，但总归知道他是杨淑敏的亲信，喊一声“总”是不会错的。

听汪雨喊自己牛总，牛山连忙摆摆手：“不是，我不是什么总，呃……我就是想让您帮我安排一下，看工位具体坐在哪合适”

这倒让汪雨有些为难了，毕竟牛山是总经理的亲信，竟然也要向自己讨“位置”？

汪雨尴尬的笑了笑说：“牛总，您看我也是刚来，还在梳理人员信息，实在抱歉，冒昧的问一下，您具体是负责哪一块工作的？”

牛山一愣，想起之前和杨淑敏关于自己工作内容的讨论，于是脱口而出：“业务，我负责业务拓展的”

汪雨犹豫道：“您是……市场总监？”

牛山尴尬的挠挠头：“具体杨总也没跟我说，要不……您都帮我问问？”

汪雨听着牛山的语气，忽然感觉大家之前的猜测似乎有些偏差，难道这个牛山也只是比自己早来几天的同事？并不是杨总的亲信？

想到这，汪雨谨慎的说：“这样吧，我和杨总沟通一下，等会给您答复”

牛山感激的点头离开了，汪雨则起身去了杨淑敏的办公室。

敲门进去，杨淑敏正伏案翻阅着一大堆资料，汪雨认真的汇报：“杨总，公司新员工的资料都收齐了，人事档案今天下午都会统一归档，但是……”

杨淑敏听出她有些为难，抬头问：“怎么了？”

汪雨谨慎的小声问：“牛总那边我还没跟他收个人资料，另外，他刚刚也在问自己是什么职位，让我给他安排工位。”

听着汪雨的说辞，杨淑敏一个没忍住噗的笑出声来，心想这家伙真能搞怪，到现在还不肯让大家知道自己的身份，弄得人事总监这么为难。

汪雨却被总经理这一声笑搞得有些懵，尴尬中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杨淑敏见此，连忙安慰说：“他的工位你就别管了，他喜欢坐哪里都行，至于职位嘛，你也不用操心，他的个人资料也不用收了”

汪雨诧异的看着总经理：“杨总，他到底是……”

杨淑敏神秘的笑了笑，随口调侃：“如果他自己不想说，那就当他是公司的吉祥物吧，大家可要好好待他哦”

听着杨淑敏的说辞，汪雨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杨淑敏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放在桌上。

汪雨凑近了一看，是公司的营业执照，而执照上法人代表一栏，赫然写着两个字：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