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却将孩子抱去诊脉,沈长乐才发觉迟迟不见玉茹。
“玉茹去哪里了?不是跟你们一起的吗?”
张添闻言,‘噗通’一声,直直跪在了地上。
“张添有罪,没有护好玉茹,请陛下、娘娘治罪!”
看着跪伏下去之人,谢青棠和沈长乐感觉到了张添前所未有的臣服,两人心感诧异,更多的是为玉茹这丫头逝去的心伤。
这条路,走得太难了。
“王府……”谢青棠哑声,“又少一人……”
玉茹自小在定北王府长大,说是个丫鬟,但定北王府女眷少,谢青禾将她当作姊妹,他自也是将她当作阿姊的。
沈长乐悄然握住了谢青棠的手,而后问:“那玉茹的尸首现下在何处?”
“走得急……”张添哽咽,咬牙道,“只得草草掩埋在一处河边!”
沈长乐闻言,忙召了人来,嘱咐他们定要去将玉茹的尸首带回。
“玉茹同她夫君感情甚好,偏生跟婆婆关系不好,虽说堂姊同她远在林州,我也在堂姊送来的家书中读到过的,玉茹说以后都不想嫁人了,她忧,却又体谅,不过有定北王府在,她总也是有家的,待时机到了,还是要将她带回谢家祖坟的。”
谢青棠难得在旁人面前絮絮说这许多话,叫在场之人听了无不动容。
一个帝王,处于高位,却仍记得一介微末,当真难得。
张添想,玉茹比他明白什么叫值得。
可他们没有时间沉湎于伤痛中,沈长怀刚得了消息,说是新帝登基,召各地知州以上官员前往东都参拜。
一时,屋内群情激奋。
谢青棠却是眉目不动,问:“新帝是谁?”
沈长怀凝眉:“原荣王世子赵定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