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才是窃国贼?祁镇,你原来也是定北军的,也深得定北王器重,你当真要通敌叛国吗?”
这话可是戳到祁镇痛脚了。
“深得定北王器重?老定北王怕我出头,处处打压我,若不是为此,我又如何会远赴西北?在这里,也有我的兄弟啊!”
祁镇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但对于他,谢青棠还真听自个父亲提过。
“老定北王当初哪里是打压你?分明是你行事偏激,他不过是想要磨一磨你的性子,可你偏想以最快的法子出头,这不,最后你竟走到了这一步。”
“谢青棠,你别在这里假惺惺的,说得是冠冕堂皇的,分明是他对我有偏见!你父亲说了会帮我去问你祖父,结果呢?到头来跟我说这是个机会?真是好笑!”
祁镇是越说越激动,直接将手中的剑拔了出来,直指谢青棠。
谢青棠身后的定北军见状,也是严阵以待。
“祁镇,你想想清楚,你手中才多少人,你打得过我们吗?还是你忍心叫将士们反目,叫漠北军坐收渔利?你当真打算叛国?”
“打不打得过,未必!”
祁镇一语落,给了原先站在他那边的几人一个眼神。
谢青棠身后的大军里可是有他们的人的,谢青棠立时会意。
“诸位可要想清楚了!祁游,还等什么?”
祁游带领士兵从后袭来,祁镇见状,大怒:“逆子!”
张意如见此乱象,是惊呼出声,被祁镇护在了身后。
他将通缉令拿出:“通缉令在此,谁是正统?谁又是伪冒的,你们还不清楚吗?当真要做乱臣贼子?”
“祁镇,太子殿下仁爱天下,而你野心勃勃,如今还想将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吗?”祁游是分外恼怒。
他从小就知道祁镇是这样一个人,疑心深重是他、自私自利更是他!
只是他万没想到最后他会造反,甚至会叛国!
“祁游,你个逆子!当初你出生时,我就该将你掐死!”
祁镇见祁游剑指他,是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好在现今不一样了,他又有了孩子,这一次他定要好生教育他!
这个想法甫一落定,他就觉背后一痛。
他愕然回首,却见自个后腰插入了一把匕首,顺着握着匕首的手望上去,是张意如美貌动人的脸。
“你……背叛我?”
他一双眼猩红,就要伸手去抓张意如的脖子,没成想她干脆利落拔出匕首,退后两步,冷冷看着痛得再不能走一步的他,然后一字一顿道:“祁镇造反,尔等还要跟随吗?”
祁游看着这一幕,双眼陡然瞠大。
半晌,他缓缓眨了眨眼,先是看了看渐渐跪在地上的父亲,又微微偏头,看了眼满手鲜血,却从始至终紧握匕首的张意如,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一切都是那般荒诞,而他就是其中的丑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