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消失在赵凌等人的包围圈后,谢青禾就撑不住晕了过去,但他们一刻也不敢耽搁,夜以继日地继续往前赶路。
高让看着沈长乐还在流血的左臂,不无担忧道:“娘娘,您手上的伤?”
沈长乐摇了摇头:“来不及处理了,多耽搁一刻,大家都会有生命危险。”
高让看了眼横趴在沈长乐前面的谢青禾:“将谢姑娘放到奴婢的马上来吧,您的手臂也能放松些。”
沈长乐身子本就不算强悍,想着自个又受了伤,便点头应下了。
“保护好她。”
“放心吧,娘娘,奴婢会以命相护。”
沈长乐闻言,摇了摇头。
“你也要活着。”
高让讶然,他从未见过一个上位者会如此珍惜他们这些卑微如蝼蚁之人的性命。
沈长乐从高让眼中读懂了他未出口的话。
其实以前的她也不是如此的,有时天真得有些残忍,但青棠带她看到了众生。
众生皆苦,她想同青棠携手给他们一个太平盛世,可惜总不可得,但他们会为了这个目标不懈努力。
话不敢多说,又得马不停蹄地赶路。
“娘娘,这不是去军营的路,我们不去东都郊外的大营里寻守军打回去吗?”尚未问道。
“不能去。”沈长乐直视前方,“今日发生哗变多时,可郊外大营的三十万守兵却迟迟未来,他们不是叛变就是还在观望,就算有了虎符怕也没用。”
趁东都哗变还未传遍澧朝各处时,须得利用手上玉玺和兵符纠集各府、州守备军,不单要守好北疆,到时还得带着他们杀回去。
就在东都哗变的同一时刻,谢青棠这边的计划也在紧锣密鼓地开展。
祁游原本就因祁镇恐同漠北六大部有牵连同他心生罅隙,又见得张意如被他所伤,对他更是痛恨,父子离心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