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峥脸色一变,放下剑,接替谢青棠,将黑衣人的双颊给捏住,然后伸手在黑衣人嘴里一通掏,掏出了一粒毒丸。
他将毒丸碾碎之后扔了,嘱咐一边的士兵:“将人看牢了,不可叫他自杀了。”
士兵应是。
“还有今日给这帮子杀手开口子的内奸,我明日开拔前要个结果。”谢青棠沉声道。
军队内出了奸细,那可就是数不清的性命。
在军队开拔前,谢青棠就嘱咐了傅峥,能在军队中调配上百名士兵的所有有军职在身的人都要做好心中有数。
他当时虽应下了,但其实并不重视,毕竟他看许多大将军也不是每个这样的士兵都记得,是不是小人物姑且不说,着实是忙不过来。
但谢青棠一再强调,他也都熟记了,没成想今夜就出了这档子事。
若没有内奸利用换防之便,给杀手留下一道口子,杀手必然到不了位于中心的主帅营帐内,得亏今夜早有准备,不然太子殿下若是在援军途中出了事,他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他单是想想这种可能,背脊就出了一层冷汗。
经此一番,傅峥开始佩服起谢青棠来。
这是他们的储君,澧朝未来的君王,若有他在,他仿似还能看到澧朝的未来。
因为大小军官傅峥都熟记于心,所以找出今晚值夜的内奸并不难,杀手没有招,可那名军官却是招了。
翌日,待谢青棠起床,傅峥便急忙来禀:“那名军官如实回禀了,说是放进来的是什么人,需要执行什么任务,他也是模糊不清,只是得了仲家传来的令。”
谢青棠将手中折子放到一边:“那那名杀手呢?”
傅峥很是惭愧:“臣无能,没能叫他招供。”
谢青棠不置可否:“他招不招供不打紧,要紧的是他不招供你从他身上得了什么线索?”
“鹰!”傅峥猝然抬头,“他的后脖颈上纹着一只老鹰。”
“是了,是漠北六大部阿拉差部落的人,这是他们部落的标志,只有他们部落的所谓勇士,才能在自个后脖颈上纹上这个图样。”谢青棠抿了口茶,“将人押送回东都吧,仲阁老的案子拖了这么久了,也该结了。”
“是!”傅峥听得这消息很是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