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原本在喂鹦鹉,听得了从前面儿得来的消息,手中粮食差点给鹦鹉直接霍进嘴里。
“好啊,竟想着过河拆桥!”
恰在此时,外面内侍来报,谢青棠到了。
吴用将手中粮食随意地撒在了地上,然后拍了拍手,掐着嗓子道:“请。”
谢青棠进屋,吴用招呼亮子给谢青棠上了杯茶水,就将他打发出去了。
“谢内侍,哦,不对,现今该称呼为谢掌印了,倒是来得是时候。”
“吴秉笔客套了。”
“你现今可是东厂厂督,掌着东厂印的,不敢不客套。”
“吴秉笔说笑了。奴婢送给吴秉笔的礼物,吴秉笔可喜欢?”
吴用没说话,他先前就从谢青棠口中得知了太后会从那名内侍身上下手,没想到他们的手伸得这么长、这么明目张胆,还真是不怕他撕破脸皮啊!
“这是奴婢的诚意。”
吴用挑眉:“可你是张掌印的儿子。”
“做儿子的负责养老送终,但这闯出的天,却是自个的。”谢青棠边说着,边上前替吴用将茶盏奉到了他的面前。
吴用看着谢青棠良久,终是将茶盏接了过去。
“你倒是比你干爹识趣,要是他跟你一样,识趣些,说不得他百年后,他的位置也是你的,可惜啊……”
吴用唏嘘至此,低头饮了口茶,并无接着说下去的打算。
谢青棠见状,适时捧道:“以后还得吴秉笔多加关照。”
吴用勾唇一笑:“自然,你是个聪明人,我们可得好好合作啊。”
“一定。”
同吴用敲定合作,谢青棠便出了门,可他并未着急离开,而是偏头盯着一直站在门外守着的亮子。
亮子原本想插科打诨过去,可谢青棠盯着他的视线不知为何竟叫他浑身不自在,明明不锐利也不冷,偏仿似被他看穿了般,叫他直想躲起来。
吴用在屋内察觉了外面的动静,道:“这是我干儿子,放心吧,听不到什么,就算听到了,他也不会往外说。”火山文学
谢青棠轻笑:“吴秉笔的人,我自是放心的。”
放心?吴用似乎忘了,他也是张士的干儿子。
他回身,挺直了脊背,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