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我差点就信了呢,说吧,寻我来目的为何?莫要跟我打太极,我是个粗人,舞刀弄枪擅长,文人那些个弯弯绕绕的话我听不懂。”
“正好,青棠也不喜拐弯抹角。张北镇抚使,你甘愿一直屈居人下吗?”
张添不说话,就那样挑着眼角,漫不经心地望着谢青棠。
谢青棠也不在意,继续说道:“现今机会来了?”
“哦?名满天下的谢大才子的高见我倒是想听一听。”
“梓州。”
谢青棠只轻轻吐出两个字,就令张添面上的笑慢慢收了起来。
他直起身来,直直地看着谢青棠。
“你这是什么意思?”
“梓州之事已被内阁捅出,是天灾还是人祸,想必没有人比张北镇抚使清楚。”
张添微眯着眼看着谢青棠,谢青棠也不怵,一双沉静的眼也回望着他。
半晌,张添挪开了眼,面上又挂上了吊儿郎当的笑。
“我清楚什么?”
“嫡兄,一个纨绔子弟,一个病恹恹的,而你原本想走文,可嫡母忌惮,只得走上武这一条路,你甘心吗?”
“谢安饶,你忘了?你现今只是名奴婢,说话注意分寸。”
张添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谢青棠丝毫不理会张添的威胁,说话的语调依然不疾不徐。
“没有人比青棠更清楚青棠现今的身份,但机会来了,北镇抚使想错过吗?”
张添靠近谢青棠,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说话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涂着蛇信子,随时准备攻击的蛇。
“机会?做得不好,太后和皇上都得得罪,死无葬身的就是我!”
谢青棠仿似不知危险临近,面上依然波澜不惊。
“北镇抚使,“富贵险中求”,你说,对吧?”